温隐鹤听出了陆淮烬言下的私心,只感觉心底突然烧起一团火,灼得他胸口滚烫,从胸膛蔓延开的暖意蒸得他头脑晕乎。
他望着笼罩在他身体上方的在大红婚服衬托下英俊到近乎妖孽的男人,一时间竟是分不清哪里是戏内、哪里又是戏外。
分不清此时此刻,究竟是澜雪仙尊和寂灭魔尊的婚礼,还是他和陆淮烬的婚礼。
明明没有喝酒,却仿佛已经醉得不清。
或许,无论是温隐鹤还是澜雪仙尊,都已经被魔物蛊惑了。
陆淮烬望见温隐鹤一副迷离痴醉的模样,体内的血液愈发沸腾,烧得他面庞泛起薄红,后颈脊椎传来一阵阵酥痒难耐的感觉。
没有人能拒绝爱人为自己痴迷的眼神,这代表着自己在爱人眼里有着强吸引力,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
陆淮烬忽然翻身而下,走到桌前,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随后端着酒走回床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到温隐鹤唇边,红润的面庞在摇曳的烛光下竟显露出一丝微妙的羞涩,然而他说出的话,仍是一如既往的大胆浪荡。
“仙尊,这是合卺酒,你若愿同我一起喝了,我便解开你的链子,奖励你今晚尽情摸我,就算想将我如那天一般再次捆绑起来也随你,如何?这个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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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哪门子奖励?
温隐鹤自欺欺人地紧闭双眼,只当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情动是错觉、是受到了魔物的蛊惑。
他已用行动表示了拒绝。
陆淮烬放下了一杯酒,微叹:“看来你不喜欢缠臂交颈的姿势,既如此,我只能换一种方式与你共饮了。”
话落,陆淮烬伸手探向了温隐鹤的后背,作势将他扶起,却不想听到温隐鹤咬牙低声道:
“慢着……!”
陆淮烬一顿,低头望去。
“将我松开。”温隐鹤浓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暗涌的复杂情绪。
既然今晚注定躲不过,不如将主动权握于自己的手中。
而且,算算修真界围攻魔界的日子,他隐约有了一个主意……
他要以身饲魔。
他要在寂灭魔尊最虚弱、最迷离、最毫无防备的那一刻,给他致命一击。
不知何时,明明是为了正道、为了天下,温隐鹤却莫名觉得心口疼痛,像是无数尖刺狠狠扎着他的心脏,光是想一下,就刺痛得窒息。
这也一定心魔的后遗症。
只要他亲自斩杀了魔尊,便能向正道证明自己的清白,还天下苍生一片安宁。
温隐鹤如此安慰自己,近乎洗脑,却完全忽略了心脏愈加强烈的绞痛和酸楚。
陆淮烬不知温隐鹤内心的纠结痛苦,他听到温隐鹤难得的主动回应,微愣后,忙欢喜地将铁链解开了,随后伸手去拿桌上的另一杯酒。
然而,他的手指刚碰到酒杯,就被一道大力猛地拽了回去。
桌上的酒杯被打翻,陆淮烬握在手里的酒也往两人身上泼了大半。
温隐鹤攥着陆淮烬握酒的手腕,借着陆淮烬的手往自己口中喂了一口。
随即含着酒,猛地掐起陆淮烬的下颌,以一种恨不能将陆淮烬吃了的破斧成舟的气势,用嘴将酒渡了过去。
像是再次堕了魔,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