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户再把钱邮寄回来。
不过按时还钱是个奢侈的事情。 网?阯?f?a?B?u?Y?e?i??????????n?????????⑤???c????
因为费里先生不明说的某种善良,他们通常要催很久,才能从农夫手中拿回钱。
很显然,这位罗宾逊就是其中一个不那么守信的。
阿尔玛叹了口气,“是的是的,又一个。所以如果可以,这次你别忘记催款,如果能把钱要回来就更好了,要不回来就让费里自己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对了,你可以开他的罗孚去。”
林维伦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回到诊所拿上工具和账单,开上车就出发了。
罗宾逊家在一处山凹旁边,用石块垒成的矮墙内是一片片整齐的鹅舍。
有鸡叫声从里面传来,但更多的还是一片片纯白的埃登姆鹅。
这小小家伙将军似的昂着头颅,目不转睛盯着不速之客,似乎随时都能冲上去咬上一口。
林维伦对这种鹅非常熟悉,原本是德国的品种,不过因为肉质优良,体型庞大肥硕,也在英国本土大肆饲养。
他穿越前曾在英国西南部的康沃尔吃过这种鹅,和羊肉、大头菜混合做成的肉馅派,配松子味的糖浆和英国特有的亚伯伍德(一种烟熏味的乳酪)一起吃,再来上一杯无糖菠萝汁和碎姜制作的潘趣酒,味道简直堪称绝品。
那时候,他在燃烧着炉火的小酒馆里一口气干掉了三份,撑得半夜爬起来咽胃药。
现在,站在一百多年前的土地上,竟然又看见了记忆中的品种。
这感觉实在让人……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喉结滚动,胃部传来熟悉的空虚感。
“嘿是你!”扛着铁锹的男人朝林维伦摆手,“我认得你,最近你太出名了,我邻居家的小女儿抱着一只母鸡去看了你三次!”
林维伦礼貌笑了笑,并不搭腔,只是问,“哪只鹅出现了问题?”
罗宾逊自讨没趣,悻悻然地耸肩,指了指另一边几间简陋的鹅舍说,“那里,我是在前天发现的问题。一开始以为是软脚综合症,但加了钙也不好使,喂了费里留下的药也没用。相反越来越多的鹅都出现了问题,尤其是雏鹅,我怀疑是某种传染性疾病,所以做了简单隔离。”
林维伦捕捉到了关键词,“它们站不起来?”
“是的。”罗宾逊说着,点燃了鹅舍上面的煤油灯——这里连电线都没有,只有稻草和麦秸秆组成的简陋农舍。
“站不起来,就没食欲,可拉的却特别多,”憋气的农夫蹲下身,示意兽医看向里面,“瞧瞧它们瘦的,这个秋天又是一个该死的季节!”
林维伦将煤油灯提进了些,果然发现这里面大多数都是30-40天左右的雏鹅。
这些小家伙羽毛蓬松凌乱,头深深歪斜着,长长的脖子拧成一个半圆,两条腿无力瘫在地上。姿势诡异,有点像水蛇。
林维伦在最近的雏鹅身上摸了一下,半空中立刻浮现出一行熟悉的文字。
【一只鹅副黏病毒病的鹅】
“是软脚综合症么?”罗宾逊带着点希冀问,“如果是,我就不需要额外掏钱买药了,给它们加点蛋壳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