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报》的人知道了,一定会…..一定会……”
等等,他刚刚咽下了什么?
太软太嫩了,舌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布莱克的视线砸进面前的餐盘,再次吃了一口——
“我的….我的上帝啊……”他像第一次发现内裤湿掉的小男孩,瞪大的眼睛里装满茫然,“这是什么…..”
嘉娜看着他完全傻掉的表情,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
“7分钟,还剩7分钟。”林维伦倚在门框上,听厨房里从一开始的叽叽喳喳逐渐变得无比寂静,最后只剩下刀叉碰撞的声音。
他伸了个懒腰,将烟拧灭在栅栏顶部,听风从热热的耳边穿过。
不愧是德国北部的名酒,杜松子就像十年后的德意志人一样烈。
空气很凉,带着初秋特有的潮气。
就在这时,今晚第二波不速之客突然出现了。
罗宾逊被几个人推搡着,极不情愿从街头的位置走了过来。
“晚、晚上好,先生。”罗宾逊将脸努力搁进栅栏中间的空隙,磕磕巴巴地说,“我听说….不不不,我只是恰巧路过,所以想、想看看我那两只鹅…..”
德纳姆镇虽然小,但发展的还算不错。
至少这里的路灯全都亮着,晕开的暗光间,林维伦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有找他看过牲畜的农夫,还有对他记恨无比的费迪南德。
这些人的大部分身体都隐没在黑暗中,望过来的目光幸灾乐祸,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费迪南德甚至撸起了袖子,一副跃跃欲试去干架的表情。
罗宾逊见他不说话,担忧更甚,“林格特,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我家家畜的安全。它们生了很严重的病、病,不是吗?”
林维伦忽然笑了,他打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进,你的宝贝家畜就在里面。”
罗宾逊疑惑地看了看他,又转头向后看了看。
“我陪你一起,罗宾逊。”前兽医安德烈挎着一个背包走过来,挑衅地看了眼林维伦,“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不担心某些黑心的家伙做出什么举动了。”
罗宾逊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在安德烈身后走了进去。
两方错身而过时,林维伦在那个黑色挎包里闻到了一股油腻的鹅油味。
这些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是——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姿态懒散地跟在两人身后。
——只希望被打扰用餐的伯爵别发太大火。
年轻兽医的家比想象中还要豪华,地板上的地毯来自印度,沙发扶手镶嵌着纯金的棱条。波西米亚的窗帘下是昂贵的酒柜,安德烈嫉妒地发现了好几瓶他舍不得买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