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青礼貌颔首,摆出恭顺的晚辈姿态,温声道:“阿姨好,我是远川的上司兼朋友,来看望一下远川,打扰了。”
陈母还不曾见过如此标致贵气的人物,而且姿态放得那么低,愣住片刻,本能道:“噢噢,那你不在这里吃个便饭吗?”
席青摇摇头,“不了阿姨,谢谢您的好意。”说罢,对陈远川示意走了。陈远川散漫摆摆手。
陈母去厨房放下东西后,仍有几分余魂未定。即使席青刻意收敛气势,对于平民百姓,特别是陈母这般有点懦弱的人,还是能敏锐感受到席青的威仪。连忙问:“远川,那位……是你上司?”
陈远川幽幽说:“其实……他是春至老板。”
陈母双眼圆瞪,脸上浮现出惊愕之情。嘴唇微张,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春至老板居然来看望自己儿子?!
“儿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还说自己是你的朋友……你跟春至老板是朋友?”陈母讶然捂嘴。
不止,你儿子还被他睡过一觉呢,陈远川无语嘀咕。但这话肯定不能跟陈母说。
“机缘巧合而已。好了,妈你不是要做饭吗?我帮你择菜。”陈远川拉着陈母进厨房,陈母欲言又止,见陈远川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只好作罢。
……
接下来的日子,席青时不时来陈远川家里做客,陈远川不知为何,看着席青一脸真挚,就霎时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便一直任由他隔三差五来“打扰”自己。
而陈母由一开始的惶恐到后来被席青的亲切姿态打动,偶尔还会热情邀请席青来家里吃饭。
临近华国中医协会考核的前一天,陈远川第一次打电话让席青来到家里。
下午,席青一上来,陈远川就拉着席青走到卧室。进门后,席青眼中划过一抹意外。
眼前是一个画架,画架旁边的书桌摆满了绘画工具,而原本的医学教材被堆积在床上。
“我现在兑现跟你承诺过的,你坐在……这里吧。”陈远川环视一圈,跑去客厅,抬起一把椅子,搬到卧室靠窗的地方,席青按照陈远川的指示坐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卧室的一角,为席青俊美的容颜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席青坐在椅子上,一只脚勾在横木上,姿态随性,与陈远川目光交汇。 网?址?f?a?布?y?e?ī?????w???n????????⑤????????
陈远川伫立在画架前,观察席青的轮廓,他温柔的眼神,凭空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好似席青的爱人那般,为他作画……
陈远川回过神来,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阵恶寒,猛地甩甩头。深呼一口气,神色蓦地变得与以往都不一样,流露出艺术家的专注与狂热。
每当捕捉到席青的微妙神态时,陈远川就会迅速在画布上勾勒几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有时,陈远川会后退几步,眯起眼睛审视整个画面,然后再次走近画布,继续他的创作。在这个过程中,席青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目光如炬。
随着时间推移,画中的席青逐渐变得生动立体,仿佛拥有自己的灵魂。
当夕阳余晖洒满卧室,陈远川轻轻抬手,用画笔蘸取了一抹浅蓝,为席青的眼眸增添一抹深邃。“好了。”陈远川长舒一口气,扫视过整体,并无遗漏。
席青闻言,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走到画架前查看。自己的面容在画布上栩栩如生,陈远川巧妙运用色彩,将席青的独特气质完美融入画中。温暖的色调与细腻的笔触交织在一起,只有眼眸中的冷色,悄然泄露了席青疏冷的本质。
席青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