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由始至终,青年痴痴盯着男人,视线寸步不离,湿漉漉的眼眸深处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疯狂。
窗外渐渐下起了雨,掩去一室旖旎。
……
“轰——”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惊雷横空劈下,闻人诉猛然惊醒。他闭着眼,指尖在身侧摸索,床榻冰凉,空无余温。猝然坐起环视四周。
天色如晦,大雨滂沱。没有点灯的屋子冷冷清清,孤寂无人,仿佛昨晚的销魂只是南柯一梦,寻不回沾染了露水姻缘的那只狐妖。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白光透进窗户,打到榻前的桌面上,一张信纸压在茶杯之下。
闻人诉神色肃然,从床榻起身,拿起信纸走到窗前,默念着上面的文字,仅有寥寥几句:
闻人诉:
不必寻我。
我需要弄清楚一些东西,也需要解决一些仇恨,而你我始终正邪有别,不便麻烦于你。
待到事情解决,自是我回来的日子。
——灵铮留。
字体朴拙而工整,仿佛想象得到这样一幅画面:
灵铮在案前吭哧吭哧地写,还要时不时侧头观察闻人诉的睡眠情况,终于写完后,长舒一口气,庆幸这一切办得神不知鬼不觉。
……
闻人诉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一下。指腹摩擦字迹,尚有湿润的乌黑,由此判断,灵铮离开不足一个时辰。
灵铮啊,对自己还是心软了。
闻人诉吐出一口浊气,继而恢复从容,挪动一张木椅放在窗边,坐看烟雨朦胧。
好大的雨……他伸直手臂,掌心不一会儿就打湿了。
相对于小世界土著,在位面的动荡上,闻人诉会多出几分特殊的感应。
他终于意识到这场暴雨的不同寻常。它,亦或是称为,随自己而来的那一抹意识,正在悲伤。
可以说,后来居上的世界意识与灵铮是一魂双生的状态。此刻,灵铮的心情不言而喻。
闻人诉沉默不语。或许,他也需要冷静思考一下。
春来秋往,斗转星移。
三年后。
客栈热闹非凡,说书人一袭青衫坐于案后,又开始讲述江湖上的奇闻轶事,惹得听众时而瞪眼乍舌,时而拍案叫绝。
“啪”的一声,醒木拍案,说书人神飞色舞。
“众所周知,灵铮这个新任的魔教教主虽心如蛇蝎,长得却雄雌莫辨,楚楚动人。”
此话一出,有人撇嘴表示不屑,更有甚者发出猥琐的笑声。
“传言他在西域的魔宫豢养了许多美姬,无一是强取豪夺而来,那些女子自荐枕席,皆因看中了灵铮的这副皮相!”
讲完,说书人还砸了砸舌,好像很羡慕的样子。
语不惊人死不休!一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楼下与他人拼桌,听到此话,单薄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神情古怪。
真是胡编乱造啊,仗着灵铮不可能听到吗?某人无奈摇了摇头,竟然萌生出冲动——
反手掏出录音机,录下这段“风流韵事”给灵铮听听。当然,这也是痴人说梦。
台上是唾沫星子纷飞,台下亦讨论得沸沸扬扬。事先声明,话题中心绝对不是灵铮的私生活。
“灵铮魔头又兼并了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