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剑修,你的剑呢?怎么不带在身上。”
剑修独有的锐意只有修为较高者才能一眼认出, 这唐呼噜外?形是?个矮个子少女?,实际上至少是?个百岁的元婴老?怪了。
“本命剑斗法受损,正在温养, 前辈见笑?了。”李忘情垂眸道。
唐呼噜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道:“进?去吧。”
李忘情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此时这间包厢里四面帘子已经?落下, 刚才那条凶恶的黑蛇此时正乖巧地盘在黑袍男子肩头, 睁着?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坐。”他说。
李忘情施了一礼, 在较远的一张圆凳上坐下:“晚辈不过一散修炼器师,不知何事?能得蒙前辈相召。”
“本座便开门见山了。”黑袍男人的面容隐藏在阴影里, 淡淡道,“邪月老?是?你杀的吗?”
李忘情心里咯噔一下。
还是?没绕过去。
“本座不想听废话, 邪月老?的阵盘, 还有那几条生机未散的死壤藤萝, 二者只出现其一,尚算巧合,同时出现,就只能说你不太?走运。”
确实不太?走运, 随便出来逛个街,随便出来销个赃,就遇到了赃主家的。
花云郡火陨天灾刚过去不久,李忘情没指望当时杀邪月老?的事?能捂得住,冷静下来后,回道:“惩治一个违反三都盟约,在凡人聚居之地作恶的罪者,晚辈不觉有错。”
“有几分胆色。”黑袍男人略一点头,又道,“本座好奇的是?,你一个开刃境,是?如何斩杀的元婴期?”
“开刃第?一剑,威比切金,又因为邪月老?当时已被贵地圣子所重伤……”
“那也不够,开刃不可能斩元婴,不然按荼十九的脾气,他不会留没用之人见证他的狼狈模样。”黑袍男人没被她糊弄,道,“除非,你不是?寻常的剑修……若本座所料没错,你应该是?刑天师那位不怎么露面的小弟子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忘情也只能闭了闭眼,道:“晚辈一介弃徒,不敢妄提师门。”
步天銮又打量了她两眼,道,“偶有耳闻刑天师的小弟子资质不佳,可见你才开刃没几日,如今已至开刃中期……司闻道友恐怕是?看走眼了,也难怪荼十九对你赞叹有加。”
荼十九。
想起石秋那条命,李忘情眼底染上一丝暗沉之色,道:“那前辈唤我?到此,也是?为了褒扬我?吗?”
“本座是?想褒扬你,但不是?为了你杀邪月老?这点小事?。”黑袍男人拿出一根死壤藤萝,他慢悠悠地将藤萝一端展示给李忘情,“既然曾是?行?云宗的嫡传,那你也该知道死壤圣子无父无母,是?母藤树胎所结的圣胎所化。”
嗯对,看荼十九那德性也不像是?有妈的样子。
“他现在修为还不济,可他的二阶分藤已经?是?最接近于母藤本体的了,硬如磐石、韧如蒲苇自不必说,力压同阶,乃至越阶斗法也在意料之中。”
说着?,他眸光幽邃地看着?李忘情,丝毫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这条藤萝切口?规整如镜面,连碎玉境的剑修都很难做到,几乎就像是?……专克这条藤萝一样。”
苏息狱海死壤圣殿的大祭司,步天銮此刻终于说出了他的意图。
“作为死壤母藤的代行?者,本座必须确认一下——你,是?否有克制死壤藤萝的本事??”
他问这话时,目光灼然,气势压下来时,李忘情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她轻轻咽了一下,道:“前辈,我?也曾是?行?云宗的人,宗内剑术卓越者芸芸,开口?求助砍几根藤萝,不是?什么难事?。”
“可本座听到的传闻是?,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说着?,步天銮随手一扬,李忘情坐下的凳子突然生出三四条藤蔓,转眼缠住了她的双臂。
这藤萝没有往死里捆,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