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风声中,正在看如?意镜的成于思忽然发现一个人影从飞剑上一脚滑下来,随后被羽挽情掉头一把拎起。
“哎李师姐怎么了?”
“她脚滑。”羽挽情冷着脸对耳朵发红的李忘情道,“你该庆幸他没把你连名带姓地说?出来。”
李忘情忙道:“大概是发错了,不是故意的吧。”
如?意镜没法子指定给谁,只能在一片地域里看到其他持有人的留言,她这么干巴巴地糊弄了一句之后,马上就听到成于思的惊呼。
“哦他又换了!”
就在这么一两息的时间内,李忘情手指微颤地拿出如?意镜,一行甚至能想象出他语调的字眼儿一个一个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请转达给不希望透露名姓的李忘情。”
最后还接了三个字。
“望周知。”
“……”
在四面八方的视线烧过?来之前?,羽挽情拽起李忘情就冲入山阳国?的青雨长帷之内,还暴怒地骂了一声:
“别让我在里面看到这登徒子!看我不割了他的舌头!”
……
山阳国?外,风树村。
这里是距离山阳国?最近的村落,平日里靠采矿为生,罕有几亩薄田,都因为受陨火污染,收成稀薄,也使得村民几乎无休。
但这一日却是特?例,他们所在的地域属于葳蕤门管辖,这几日山阳国?陨火熄灭,三都剑会期间,严禁村民靠近,大多数人都只能蜗居在家里,通过?窗户看着天上不断进入山阳国?内的灵光。
石大娘耳朵不太?好,当日运送矿材不力?,暂时被撵回家之后,也没有听清楚后面的禁令,开始收拾起了行囊。
拨浪鼓,破碗筷,葛布衣,几个粗饼子,来回数了几遍,包袱皮裹上系好,才?拄着拐慢悠悠地出了家门。
原本想出去时拿铁钱向隔壁的邻居换两块饴糖,敲了半晌,邻居家却没开门,依稀听见两句“……上面不让……回家去”的话。
石大娘没听清楚,再?问时别人便不理了,只能拖着病弱的身躯前?往村口?。
到了村口?的银杏树下,石大娘发现她经常坐着的树墩上,今日被别人占了。
那个人一身灰色的斗篷,衣袖上纹饰如?繁星般出没不定,显得格外神秘。
石大娘半辈子没出这村庄,除了给葳蕤门做苦力?时外,还没见过?这样?清贵的人。
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正想行礼时,那个年轻人转过?来。
不同平日里不耐烦的同村人,他只是同她对视了一眼,立即便读懂了她的心思。
“你想去找你儿子吗?”
奇特?的是,耳朵不好的石大娘第一次感到自己能很清楚地听到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