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变化都没有。
唯有障月的贪婪与日俱增。
祂想要李忘情更多?的偏爱。
这种贪婪顽固得无法消解,如果不是同阵营,祂甚至怀疑是“欲望驱轮”在祂背后狞笑。
祂突然?感受到了李忘情残忍的一面。
真是人如其名地残忍,在那么长的时间内,算计着自己的爱,算计着祂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傲慢而后悔。
不,不……这不是后悔。
“障月,你疯了。”
“或许是吧。”
海潮狂烈地涌动,又是新的一次轮回,障月握住了即将跌往深海的李忘情的手臂。
她苍白的面容上?有着难以遏制的惊惶,某个瞬间,她成?功挣扎了出去。
这还是第一次,障月主动放开了她的手。
障月知道?李忘情不会就此?死去,直到祂重启轮回后,她还是会一无所知地重新开始。
只不过?,祂的理?智告诉祂,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如祂之前对李忘情所言,愚公文明?和洪炉界已然?接壤,在短暂的试探过?后,洪炉界在行云宗的整合下,开始了负隅顽抗。
是的,失去了所谓支柱,洪炉界只剩下负隅顽抗而已。
很?快,祂即将赢下这场赌局,至于李忘情的问?题,也不会再成?为问?题。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障月看?着李忘情慢慢沉入深海,与众骸安眠。
这个时候,李忘情脸上的错愕慢慢散去,她也没有再挣扎的念头,短暂的明?悟过?后,她慢慢张口朝着障月无声地说?了什么。
“你要放弃我了吗?”
“……对。”
障月凝望着李忘情沉入深海的影子,祂想说?那只是暂时,然?而就在转身的刹那,祂陡然?发现了一个异状。
李忘情送给祂的手链,那颗红色的石头开裂了。
这颗红色的石头,曾经是锈剑的剑穗,曾经是李忘情最重要的东西,说?它是燬王的权柄也不为过。
在障月未曾注意的时候,它不知何?时已经从内部缓缓开裂了。
随着裂痕蔓延,障月清晰地意识到,李忘情的身影模糊了一角。
旋即,祂没有犹豫,瞬间从不法天平中攫取了属于燬铁剑同源的力量,用以弥补。
石头崩毁的速度极快,仿佛从久远以前,就瞒着祂,悄悄地、小心地蒸干了、烂透了一样。
障月一瞬间将自己的思维裂解,绝大部分用以索引恢复的方法,而极少的部分,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裂隙中那浓烈到让人喘不过?气的痛苦,却让祂陷入了茫然?,祂清楚那是李忘情的心,剑器那铁石般的心肠。
她是……在报复我?预先埋下的自灭手段?
这似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