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
“剑禁匣中,待时?而开,沉眠千载,锋芒难改。”
李忘情沉郁喃喃中,一道尖锐的剑鸣割裂了那些灌注的呓语,撕破了虚妄的催眠,最终,那缕剑芒停驻在?了蒙昧温巢那被多出来?的双掌捂住的双眼间。
“燬王!”
“你?叫错名字了。”李忘情笑了,剑上血滴蒸腾如烟,“原来?你?们也怕疼。”
四周的星芒疯狂旋搅起来?,若隐若现的身影们缓缓凝实,谁都能感受到李忘情权柄的威胁性。
她那把?剑,从诞生开始,就是为了诛杀神明而生。
【镇压她,解离她的权柄。】
四周的一切变了,星河在?李忘情头顶拧成?一个神秘的符文,进而,无数符文从石椅上飞出,拧成?一个巨大的星团,朝着李忘情压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刻,李忘情嘴角的笑意一凝。
不是因为惊惶,而是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变了。
星河下压的趋势陡然一缓,随后,她手腕上的剑缕绳结淌下细碎的星砂。
一道天平从李忘情的影子中浮出,牢牢地,撑住了星河,甚至,还隔绝了天幕到宇宙的通路。
突然,祂们同时?感受到了什么。
那是一种规则意志的诞生,它悄然无形,却无处不在?。
被李忘情一剑劈得形骸不稳的昧眠陡然艰涩地出声。
“你?……成?功逆转了规则根基?”
一个相较于记忆中略微显得端肃的声音,在?李忘情背后响起。
“此地的决断从来?只有纷争,这不公平。”
李忘情感到有人和她并肩而立,有人握住了她满布裂痕的手,有人紧紧地牵住了她。
她回眸向身侧,这一次,障月的眼中不再只有无尽的星辰,看向她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她。
他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尽了。
【障月,你?也要背叛天幕吗?】
终于,天幕的至高建则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李忘情一个人,祂们有无数种方式使其剥离权柄,但?她现在?有了一个支点。
昔日的不法天平,如今通过自灭证道,重?塑形骸,甚至……改换了阵营。
障月看向天幕间的一切,开口?:
“诸神,尔等沉睡太久,而我已?醒觉。”
祂已?醒觉。
从无任何一位真正的神明在?形骸碎灭后,重?塑己身,因为这意味着某种“不灭”。
而现在?,这里就有两?个。
【不法天平,你?愚弄了秩序和混沌。】
“各位,愿赌服输。”障月露出一个淡笑,随后,他金色的眼瞳中,“另外,你?应称我为‘正法天平’,从此以后,天幕法庭将为曾经造成?的千秭计的纷争,偿付安宁与和平。”
“而我和我的剑,便是这漫长公平的见证和处刑者。”
李忘情和他并肩向前?,没有任何意志再敢阻挡他们,就这样,她落座在?了原属于不法天平的石椅上。
而障月则出现在?了她对面,属于秩序的阵营。
没有谁提出异议,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