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玩意儿。他心里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一针扎上他的天明穴——这时候还惦记着小情人儿,闭嘴吧你。
成功让赵某人闭嘴之后,他扯过纸笔落下几行字,高效率地把郁白撵出了屋门:“按照我写的,去抓几味药来。还有一直给他诊脉的大夫,他那应该有应急的丹药,一并拿过来。”
“还有,你若是闲着,便去喝碗热汤解解乏。我看你脸色也不太好。”
也许是活了太多年,容寸心身上总有股令人信服的力量。郁白冰凉的手脚渐渐恢复温度,意识到自己今晚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像正常的自己了——他定了定神,低声应了声好。
88 “我要……阿白。”
雨还在下着,只是没了风,便显得顺从安静了许多。郁白走出屋门,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索性就在门槛上坐了下来,伸手接着屋檐上落下的雨滴。
片刻后,有身影遮挡住光。
郁白头也不抬:“师兄有事吗?”
来人没有答话。
“若是无事便让一让,挡着光了。”
那身影一滞,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他当真认了你为徒弟?”
哦?郁白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怎么,您当我那些声‘师兄’是随便叫的吗?”
“说起来还不知师兄尊姓大名。”
那人忍了又忍,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花渐明。”
难怪叫小花儿。郁白点头:“哦,原来是花师兄。师兄半夜来访,有何贵干?”
一日流离,他心情委实算不得美妙。在试金楼密道时他孤弱无援,只得紧绷着心弦,气死人不偿命地喊着“师兄”,暗待时机拼力一搏。而今当过一回牛头马面,终于回到枫叶山庄,又有容寸心坐镇,他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松了下来,对着这位便宜师兄也没了往昔的兴趣。
——只要别烦我,怎样都好。
终于有了名字的花渐明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这位便宜师弟了:“他在何处认识你,在何处教你,都教过你什么?”就差指名道姓骂他勾引容寸心多收了他这个徒弟。
怎么,你是要打擂台比一比么?郁白懒得回应他:“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
“你……!”花渐明手中的刀险些再度出鞘。只不过非常可惜,他已经威胁不了人了,这一点认知令他愈发怒火中烧,好半天才又问道:“你为何毁去仙人眼?”
这师兄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郁白冷漠道:“你觉得呢?”
那是容寸心的仙人眼,单凭他一人之力怎可能毁去,必定是得了容寸心的授意,问我不如去问容寸心——郁白连多解释一句都懒得,心中疲倦的厉害。
不知赵钧怎样了……金蝉发作的那般厉害,不知容寸心能否应付的来。
花渐明脸色突变,当下竟要冲进屋里,被郁白迅速地伸手拦下:“师兄,里面在救人性命,这种时候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网?阯?发?布?Y?e?ⅰ????ū?ω???n?2??????5?????????
他这师兄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郁白叹了口气,严重怀疑容寸心之所以这么多年对他避而不见,就是因为不忍心承认自己失败的教学成果。
为免花渐明冲进去打扰容寸心治病,他开口道:“师兄。”
“我第一次叫他师父时,他对我说过,别叫他师父。”
呵。灰衣人讥诮地笑了一声:“他素来无情无义,你习惯就好。”
“非也。”郁白正色道,“他说,因为他答应过一个人此生只收一名徒弟,所以才不能收下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