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在看窗户上的灰尘。”克劳斯平静地回答。他喊住路过的侍女,随手?一指:“这?里有些脏,记得擦干净。”
侍女连忙:“是,克劳斯大人!”
克劳斯转头又问:“陛下,您需要现在用餐吗?安塞姆大人一定在餐厅等您了。”
乔舒立刻点?头。
一主一仆前?后离开寝殿。
乔舒眼尖,瞧见?一位侍从拿着?他的花走在长廊上,朝某个绝不是工艺室的方向走去。
“站住!”
乔舒厉声喝道。
他眉头紧锁,快步上前?,压根没有注意到克劳斯面上的复杂神色。
侍从惊慌跪下:“魔王陛下!”
“你拿着?我的花,要去哪儿?”乔舒问。
青年很少有冷着?脸对下人说话的时刻——装的和真的,到底还是很不一样的。
侍从吓坏了,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克劳斯,反应过来,又连忙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奉命将?它拿给格罗弗大人检查。”
傻子都能看出他奉谁的命。
乔舒蹙眉回?眸,克劳斯立刻解释:“陛下,这?是宫中惯例,所有外来物品都要经过近卫军的安检,才能确保没有危险物被裹挟带进来。”
确实有这?个规矩。
青年紧绷的下颌稍稍放松,他俯身从侍从手?里接过花束,莹白圆润的指尖拨弄着?花蕊,捻了捻花瓣。
没有再交给任何人的意思。
侍从小心?翼翼的跪着?,别说问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克劳斯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
“……不用你们了。”青年面色淡淡,说:“我怕下人毛手?毛脚,弄坏我的花。”
光芒一闪,花束就被收进了储物戒里。
乔舒对侍从道:“挑几只漂亮的白瓷花瓶,午后送来我这?里。制干花的器具也一并送来。”
“是,陛下。”侍从低眉顺眼地应道。
“下去吧。”
“是。”
等侍从一走,长廊上再无半个人。乔舒还没开口,克劳斯先单膝跪下了。
“十分?抱歉,陛下,这?都是我的自?作主张。”克劳斯干脆利落地认错。
乔舒是有点?生气,还有些莫名其妙。
“你干嘛要对我的花起疑心??它就只是一束玫瑰。”
“还有,你在窗台发现或收集了什?么??快拿来!”青年挑着?眉,毫不客气地摊开手?掌,掌心?朝上,伸到克劳斯面前?。
克劳斯苦笑着?交出两个小玻璃瓶。
真的很小,只有成年男性的拇指那么?大。一个装有瓶身大约一半空间?的飞尘和沙土,另一个则是一些从窗户钩子上刮下来的碎屑。
乔舒左看右看,一头雾水。
“这?些是什?么??”
“现场收集的材料,通过仪器和秘法,说不定可以还原残留在上面的魔法因子。”克劳斯说。
乔舒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赫利西斯昨天用魔力幻化成的钩索,帮他关窗户来着?。
而格罗弗有家族秘法,最?擅长剥茧抽丝,从魔力因子再定位到具体?的人。
克劳斯:“花也是,但我交代过他们,只能用插花和制干花期间?剪下来来的花枝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