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轻声道。
金发?天使紧绷的下颌微微放松。男人仰头,一口气喝干杯中的液体,速度之快,让乔舒怀疑他?连酒是什?么味道的都没品出来。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埃尔,你真是浪费了我?的酒。”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几?分嫌弃说道。
乔舒和埃尔伯特同时回头。
有着靓丽红发?和深蓝色眼睛的审判庭议长,拎着两件披风悄然出现在长廊上?。
她剪了一头利落的赤色短发?,刘海微斜,没有遮住眉眼,看上?去越发?英姿飒爽。
她叫诺兰,是埃尔伯特的妻子,夫妻俩感情很好。
诺兰把其中一件略大的披风甩到金发?天使的脸上?,绕过小?桌,将手中的另一件小?披风温柔地搭在乔舒的肩上?,仔细替他?系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殿下,更深露重,别着凉。”诺兰放柔嗓音。
“谢谢,诺兰。”乔舒仰头,乖乖道谢。
被区别对待的埃尔伯特:“……”
他?该感谢诺兰还?记得多拿一件吗。
埃尔伯特身强力壮,就?算吹一晚上?夜风也没有任何着凉的可能。但他?还?是老实地自己把披风围好,下摆拎起来放在宽大的椅面上?,没有让它?垂下碰到泥土。
乔舒注意到这一幕。
“埃尔很珍惜诺兰女士的心意啊。”乔舒笑道。
诺兰没有说话,只脸色变缓和许多。
埃尔伯特被调侃了,没有任何羞恼不自在,大大方方地说:“因为我?很爱诺兰。”
他?抬了抬下巴,目光下移,锁定?在乔舒露出的脚踝处。
“就?像你天天戴着赫利送的礼物,无论去哪儿、做什?么,都不肯摘下一样。”男人慢条斯理地说。
诺兰下意识低头,循着埃尔伯特的视线望去,恰好看见圣子往阴影处缩的脚。
白皙的肌肤上?,银白色的细链反射着莹莹月色,其光芒一闪而过,还?未看清,就?被乔舒藏了起来。
诺兰抬眼,见青年?支支吾吾地说:“……因、因为我?也很爱赫利!”
耳根都红了。
明明很害羞,却依旧坦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对魔王的心意。
年?轻人就?是这样。
诺兰失笑,护了一下:“埃尔,别逗殿下了。”
埃尔伯特见好就?收。
诺兰坐在了约瑟的位置上?。
“不是已经说完考核时的经历了?夜深不去休息,在聊什?么。”
之前乔舒说的时候,并不避讳她,诺兰多少也听了一点。
乔舒道:“我?还?是没有搞懂,圣杯让我?经历的是幻境,还?是穿梭回到了真实的过去。诺兰,埃尔,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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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对视一眼。
“时空魔法是非常玄妙的事?,何况您接受的是众神的考验,触碰到的是世界法则。”
诺兰委婉地说:“我?唯一能告诉您的,只有一点?——”
“您灵魂离体之后?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千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