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那个蝎宫，紫卓只觉得厌恶，非常的厌恶，没来由的没好感。

越凌无所谓的抬了抬眼皮，露出他好看的眸子。他定定的盯着虚空，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没有看着什么，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这有什么，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不用大惊小怪。

所有欺辱他的人，有说过原因吗？卷云巷也就罢了，那其他人呢？

不过是他是个怪物罢了。

那么现在的蝎宫对付他，有原因又如何，没原因又如何。

总之，他们想杀他，这就够了。

尹初九心中一紧，感受着越凌把玩着他的手指的如软玉的般微凉的手，只觉得丝丝的疼从那里开始蔓延，最后弥漫了他的整颗心脏。

越凌看起来无所谓，但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无所谓。他只是见过了太多，所以只能无所谓。

有时候的追根究底，不会给别人带来伤害，甚至知道真相之后感到痛苦的只有自己。

他只能无所谓……

刚才只说蝎宫是越凌的对手，却还没说为什么蝎宫会对他下手，只是越凌和紫卓已经相信了他的预言能力，所以才没有多问。

他知道原因，却不能说，也不敢说，他不敢面对越凌知道真相之后对他的态度，他是个胆小鬼。

“对了，初九，这件事还是多亏你了。”紫卓笑着对尹初九道，“如果不是你，我们还不会知道袭击我们的是谁，现在知道了是谁，我们就知道怎么避开了，也能防备。”

说完，他还对越凌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越凌，你得了这么一个宝贝，运气可真好。”

越凌闻言，俊美无俦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他侧头盯着身边的少年，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嗯。”

他所有的苦难，能换来尹初九，他的运气真的很好。

不、不是的。

面对越凌温柔的目光，尹初九却觉得心脏那处疼得让他难以忍受，铺天盖地的歉疚让他喘不过气。

他不是越凌的福星，而是他的灾星。如果不是他，越凌就不会这样。

他或许不会修炼，或许不会站到所谓的大陆第一，但他会是一个普通人，有一个普通人正常的生活。

尹初九陷入了深深的忏悔中，无法回应越凌说的那些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不知过了多久，等他从那种情感中抽离出来的时候，就听到紫卓这样对越凌说。

“那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也组建一个势力，把那什么蝎宫一网打尽？”

“嗯。”

他们两个在他失神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商量好了怎么处理蝎宫了。

“那那些蝎宫的什么家人亲人之类的，到时候怎么处置？”紫卓问，“他们应该没有参与袭击我们的行动。”

越凌微垂着眼眸，淡淡道：“全部杀了。”

“全杀了？”

“嗯。”

全杀了？

尹初九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拉住了越凌的手。越凌侧过头来，专注的盯着他，柔声道：“怎么了？还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