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眼尾缓缓扬起,慢慢补上一句更致命的:“不过……作为处男,你懂得还挺多。”
周越像被噎住了,脸上的红意还没褪干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哼声,像是羞、像是不甘,却又找不到半句反驳。
他咬了咬后槽牙,强撑着语气,低声含糊地挤出一句:“……那不也得学着点。”
他那双平日沉稳冷静的眼睛,此刻却像被轻轻搅动的水面,浮起细密的波纹,慌乱、羞窘,却又藏不住隐约的渴望。
夏知遥看着他那副嘴硬心怂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没再逗他,只是将那盒递给他,语气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调侃:“那你就继续好好学。”
她这话还没落地,身后忽然一紧,周越终于鼓起勇气,从背后抱住了她,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的下巴轻轻贴在她肩窝,呼吸带着夜色的凉,沉而缓,像是想用一个拥抱,把她重新拉回他身边。
那一刻,对他来说是靠近。
可对夏知遥来说,却像一道瞬间被扭开的记忆阀门。
她的眼神猛地一滞,指尖微微颤抖,那些唇齿交缠、体温交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每一个片段都如此真实,带着灼热的质感,一下子将她昨晚压抑至极的情绪重新引燃。
周越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她身后的房间,忽然开口,没有铺垫,没有前奏:“我有个建议。”
“什么?”夏知遥挑眉,语气慵懒,轻轻挣脱他的怀抱,坐回沙发上。
周越他缓步走近,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靠垫上,动作克制,却带着逼人的压迫感。
他俯下身,脸几乎贴近她,呼吸交叠的距离,近得仿佛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睫毛。
他的眼神沉沉落在她脸上,只有一种不容闪避的认真与执意:“你退了这个酒店,搬去我家。”
夏知遥怔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她懒洋洋地倚着沙发扶手,单手托着下巴,眉眼弯起,笑里带着点调侃式的不信任:“周越,你这借口,也太随便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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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种轻描淡写的回应,是她多年职场与情感拉锯中养成的本能防御,先笑,再化解,再撤退。
可周越并没有照她预设的路径走,他没笑,也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沉静得像夜色中一潭无波的水,但越是无波,越显得不容动摇。
“我说的是真话。”他一字一顿,像是把情绪压到最低点才吐出的冷静陈述,“你手机刚丢,大衣也是别人送回来的。你一个人在外头,我不放心。”
没有拐弯抹角,没有虚词赘语,他只说了需要说的部分,就够了。
夏知遥盯着他,笑意一点点从眼尾褪去。她缓缓开口,语气淡,却渐渐浮出一点锋利:“你是怕我不辞而别?”
她以为他会像过去一样,接话开个玩笑,再用轻描淡写掩盖情绪。可他没有。
他只看着她,目光没有回避,没有犹豫,然后说了一个字:“是。”
那声音像一枚石子,投进她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