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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父亲的影子,风流、冷漠、控制欲极强,习惯性缺席,也习惯性索取,不留痕迹地伤人?,却始终自认为无过。

那是一套被精致礼仪包裹的利己逻辑,是他们从小?活在其中、却始终难以挣脱的家?庭枷锁。

郑晓天转过头看他,目光里忽然少了几分锋芒,多了点沉静的温度:“当然了,你要是真哪天管不住自己,那也行……但你得先跟嫂子说清楚,让她自己决定,还愿不愿意留下来陪你演这场戏。”

郑曜天没笑?,目光微微一垂,嗓音低得像是被压在胸腔里:“我会记住。”

郑晓天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停下。回头时,灯光从他肩头落下来,打在那双眼睛里,把语气压得更轻,也更真切,“哥,其实你不坏。你别被我们那套所谓的家?教困死了。”

郑曜天忽然转过头,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夏知遥呢?”语气很轻,轻得像是信手拨开的话题。

郑晓天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眉梢带着惯常的吊儿?郎当,声音也跟着散漫起来:“她啊?你就别把她当女人?看,当成男人?就行。”

可郑曜天没有顺着被带偏,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弟弟,眼神沉稳、克制,没有半分责问,却带着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笃定,“你在说谎。”

郑晓天唇角那点玩笑?似的笑?意,慢慢褪去。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晚风卷走:“我已?经辜负过一个,不该辜负的人?。”

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没有情绪的起伏,像是某个夜深人?静反复在心底念过千遍的告解,只是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出口。

“不能再?多一个。”说完,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懒散,像是要甩开这场对话,也像是在躲避某种?即将浮上心头的情绪。

可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郑曜天低沉的一句:“你不想试试?”

郑晓天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夜色沉沉地落在他肩上,背影沉默而落寞。半晌,只丢出两个字:“不想。”

语气淡得近乎冷漠,可越是淡,反倒越像一种?被藏得太深、无法言说的退缩。

他背对着摆了摆手:“走了,哥,谢谢你的晚饭和酒。”

停了半秒,似乎嫌气氛太沉,他抬高声音,扯出一丝吊儿?郎当的笑?:“我继续下一场节目,长夜漫漫……”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补,“一个人?可不好打发时间。”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像是在说他热衷于?夜夜笙歌、换着花样乱搞。

可郑曜天知道,那背后藏着他不肯承认的脆弱,自童年?起,夜色太静时,他总会被那些旧影子惊醒,所以宁可找人?作陪,也不愿独自入睡。

郑曜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的背影,那轮廓,在月色与灯影交错的余光中,竟有几分年?轻时父亲的影子,带着天生的不驯、惯性的克制,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防备感。

郑曜天望着那个背影,声音低缓,仿佛是说给他,也像是说给那个曾经的自己:“晓天,其实你才是最像爸的人?。”

第?二天上午,郑晓天踩着点晃进公司,戴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一杯冰美?式,脚步不急不缓,像是随时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歇口气。

夏知遥刚从会议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他那副样子,额角的发微微乱着,眼尾带着没睡够的红痕,走路姿势都透着点昨晚没休息好的慵懒。

她抬眉,语气凉凉地开口:“看样子,你昨晚上又没干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