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遥被众人哄笑声推到风口浪尖,她却依旧不慌不忙,仿佛早已习惯这种场面,举起杯子,清清脆脆地碰了碰周越的杯沿:“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那就喝一杯吧。”
周越和?她对视的那一瞬,也随着她笑了起来,灯光映在她的眼里,波澜不惊,却分明藏着某种只有他能?看懂的暗示,两?人仰头同?时饮尽,杯底朝天。
郑晓天笑得更?夸张,直接伸手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好嘞!这才像话!”
热闹的气?氛在笑声与鼓掌声里越烧越烈,仿佛已经把离别的沉重冲得无影无踪。
郑晓天端着杯子,笑容带着一贯的吊儿?郎当?:“行了行了,别逼人了,人家也不好意思当?场说。放心吧,我看这两?位,早晚有一天得给咱们请喜酒。”
“对对对!”有人顺势应和?,笑声再度炸开。
“郑总,到时候婚礼是不是得坐主桌啊?”
饭局散场,街口的夜风裹着盛夏特有的湿热,吹散了餐厅里的喧嚣,却吹不散心底翻涌的情绪。
车流的灯影在远处闪烁,伴着零星的喇叭声与人群的脚步,映衬得这一刻格外孤独。
周越被灌了不少酒,步伐略显沉重,却并未完全失态。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目光在夜色中依旧清冷。
路灯的光打在他脸上,五官愈发立体?,凌乱的发丝贴在额前,遮住了眉眼的几分锋利,只剩下不经意的颓散与惑人的气?质。
他低声笑了一下,嗓音带着酒意的沙哑:“盛大的送别宴,就这么结束了。”
夏知遥神色不动,只顺势应了一句:“是啊,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周越脚步一顿,忽然侧过脸看她,眼神被夜色映得格外沉,嗓音压得低低的:“宴席散了,咱俩不能?走散。”
夏知遥没有回答,只抬手将肩头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干净利落,随后?径直往前走。高?跟鞋在夜风里敲打着地面,每一步都透着冷静。
周越却偏偏不肯放过,几步追上来,和?她并肩,甚至刻意放慢脚步,肩膀几乎贴着她。借着微醺的勇气?,他侧头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黏人似的执拗:“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嗯?”
夏知遥终于侧过眼看他,神情淡淡,唇角勾起一抹不近人情的笑:“待会你就知道。”说着才走了两?步,就被周越拉住了手。
“夏知遥你不许走……”
夏知遥侧头看他,眉心紧蹙,语气?却放轻:“我走哪儿?去?啊,”
周越闻言,忽然像受了委屈似的,手更?紧地攥住她,声音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黏人:可我只想跟你回去?,你答应过的,不许丢下我。”
夏知遥正要伸手去?拉车门,手腕忽然被他扣住,周越靠得极近,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在夜风里被放大,呼吸落在她耳侧,灼得人心口发颤。
“待会你就知道?”他学着她方才的语气?,嗓音低哑,还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