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行吧,那给您预约,明天就去剪?”
她在作出决定前,总在优柔寡断;可在决定后,就毫不犹豫,干脆利落。
我欣赏她的干脆利落,就也会理解她的优柔寡断。
“这才像话嘛。”
“……可毕竟今天还留着长发,就让我给大人编起来吧!”
也行。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透着一股熟稔。
“祝君武运昌隆!”
很常见的祝福语,每次我去执行任务前都必说一遍。
我摆摆手,踏出大门。
这句话很灵——我又一次得胜而归。
第二天,伴随着‘咔嚓咔嚓’的细碎的响声,我再一次头部一轻,陷入飘飘然的美妙境地。
快到腰部的直发被剪到肩膀的长度,是足以用发圈绑住不至于碍事的程度。
但现在头发没有被绑住,松散的、顺滑的靠在脸侧,只有最边缘的部分,有点儿稍微往里卷。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啊,对啊,我都满十四岁了,有些想干但又不能干的事应该也能做了吧!
“我可以染头发了吧!”
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看向理发师。
“嗯……客人您想染什么颜色呢?”
想染就染,顾客是上帝!
我不假思索的把我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出来:“我要把头发染成金的!灿金色,像太阳一样闪闪的!金发碧眼最合适!”
……可又有点舍不得原先的发色。
我的头发黑的很纯正。
而且金色与黑色的搭配,某种程度上很有即视感嘛。
我自己画在漫画上的设定,也正是一只露出有点邪恶的笑容的,通体金色的狐狸,就是尾巴尖和耳朵尖都有点黑色的部分……
“不,不要都染成金的,”我推翻了刚才的要求,“大部分染成金色,但头发的边缘……”
我抓住一缕头发:“……大概,从这里到这里,最边缘的地方,保留原先的颜色,不要染成金的。”
“金色与黑色之间渐变,过渡的自然一些!”
理发师有些艰难的理解了顾客的意思,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正常染渐变,都是离头皮最近的部分为原色,往下才是要染的部分。
这位客人就是反过来而已!
数个小时后。
天色渐黑。
我顶着一头新鲜出炉的金发【总体是金的】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路过一家珠宝店,看见海报上精美的耳饰,不由得摸摸空无一物的耳朵。
突然想到我还想过打耳钉来着……可惜没时间啦,这么晚哪还有时间在耳骨上打洞呢?
等有机会再说吧,
回到家后,一路上看见我新发色的家伙无不瞪大眼睛,好像一个闭关锁国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个外国人一样稀奇。
但等他们看清楚这个‘外国人’究竟是谁时,就像被烫到了似的,立刻垂下头。
哈哈——我就知道会有这个效果!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很是得意的推开院门,又一次欣赏到了优子目瞪口呆的表情。
“您……这……大人,”她脸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