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真依就这么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
我也没把这两小孩说的话当回事。
谁知道第二天,我正在外面执行祓除咒灵的任务,还正好在生理期,坐在汽车内,总能闻到一股汽油味,就很想吐。
……这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连反转术式都无法解决,没救了!
我气的火冒三丈,突然就有种想一拳打爆世界的冲动。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
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礼貌性的接起来,如果是电话推销就立刻挂断:“谁?”
“直哉,我是你……”
“停停停,听你声音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扇叔父,没想到您老竟然还有手机呢,有何贵干啊?”
禅院扇在电话那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当他没听懂潜意思哈?
不就是说他老土吗?
“我也不和你说废话,”他的语气含混不清,嗓子眼里可能是有快粘土,导致他的气管不太流通吧,“真依和真希,其中一个必须回禅院家。”
我眉头一皱。
“扇叔父,好几个月没见了你忘了我什么脾气了,”我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你知不知道你在禅院家什么地位,我在禅院家什么地位啊?我比你高级!你还敢要求我做事?”
谁给你的底气,我亲爹吗?
禅院扇恼羞成怒:“我是你长辈!”
“阿这,”我欲言又止,“我觉得扇叔父你脑子有点糊涂,按照家谱的辈分,叔母的祖父是您的曾祖父,她是您姑姑啊,您应该像对待亲生母亲一般孝顺她,怎么能打她啊,你也太不尊重长辈了!”
禅院扇:……
“哟,说不出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语重心长道,“要按我说您还得感谢我呢,如果不是我,真希和真依都不能上这么好的幼儿园,以后还能无痛进入全球知名的大学,你老啦,就该服老——少摘我的桃子,她们俩现在不归你管!”
说完我就神清气爽的挂了电话。
元服礼举办完有好处也有坏处吧,刚刚所面对的就是最大的坏处了——我那一群本在装死的牛皮糖亲戚又开始作妖,觉得我举办元服礼就是主动和家里缓和关系,变得好说话了呗?
看看我到底好不好说话,烦死了!
……唉,我这暴脾气,暴的不正常。
在一拳打爆咒灵后,我心平气和的想,我得修养生息了。
回家画画。
在颜料储藏室内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没舍得开封收藏品,拿出一木盒已经开封,有使用痕迹的颜料,加水化开一点,在画板上铺开画纸,就开始作画了。
虽然大半年没画油画,但手没生。
没过多久,就在画纸的中上方勾勒出一点弧度。
一抹圆月的弧度。
在禅院家的那几天,突然就觉得天空的圆月牵动人心。
朦朦胧胧,不似人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