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汀芷刚拉开包厢的门,抬头望见来人,惊讶的出声。
江容闻声视线从池畔挪向门口,一身月白锦袍的萧显就站在门口,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墨发束于玉冠之下,显得矜贵又不失儒雅,黑眸深邃,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
她挺直腰身站起来,捋了捋裙摆上的折痕,这才注意到他们二人今日穿的颜色相近,倒像是夫妻约好出门的行头。
等会回去就换掉!
顾不得多想,她上前两步问安,行礼,“裕王万安。”
萧显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四时宴后他们第一次见面,江容努力维持表面的得体,却半分笑意都挤不出来,“裕王可有事?”
“路过而已。”萧显说得像是偶遇,实则一听到江容出府的消息立刻就跟来了,在门口徘徊了快半个时辰。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招待了,江容示意汀芷继续去。
汀芷收到眼神,行了礼从萧显身边走过,走到楼梯口时,突然意识到她因为太紧张了,忘记关包厢的门了。
偷瞟过去,发现裕王还站在原地不动,明摆着不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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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裕王对自家娘子有意,娘子却对他无意,如此纠缠不过是苦其自身,不如早早放手。
这缘分最是强求不得。
这裕王莫不是听到娘子要招待王郎君,醋意大发,非得要讨个说法?
汀芷缩了缩脖子,这情债还是娘子自行处理吧。
这边江容本打算目送萧显走,立刻再倚回美人靠,这人站着就不走了,是想干什么?
“裕王可还有事?”
见他不答话,她便走上前两步,打算把包厢门关上。
不管他是“路过”还是“路站”,都与她没关系。
刚一动作,门就被抵住,萧显单手撑在门上,她试了两下半点推不动,男女力量悬殊,距离却近了不少。
“裕王究竟想如何?”江容本来今日心情闷闷,没有应付他的心情。
萧显嗓音微哑,声线紧张,“我在想,第一句话和你说什么。”
最初听闻她要与王元济谈婚论嫁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她“抓回去”。
平复心情后,他打算当面进行阻止,王元济就算有状元之才,不过初入官场,不难解决。
真正到达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权衡利弊他会,谋夺江容却不忍。
他总是舍不得,让这曾满心爱他的人儿,与他今生的情感参杂算计。
“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不说。”江容没好气,比力气比不过萧显,索性撒手,将门反方向摔了回去。
萧显没提防,重心霎时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前扑,因为江容力气不大,他用于对抗的力气也不大。
只一瞬,他便可以控制住身体。
他却未施加控制,不偏不倚的撞到江容身上,江容被撞得的向后倒,他赶紧控制住身体,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柔软撞在坚硬的胸膛,她又羞又气。
见二人相拥在包厢,陆遗很有眼力见的跟了进来,把包厢门轻轻带上,还把试图打扰主子好事的汀兰控制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