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她竟然都读不进去了。
微微侧身朝向他,开始聊点正事,“你当初答应我,成婚后便告诉我密诗内容,如今你出尔反尔,平添阻碍——”
“不是阻碍,你我之间并无阻碍。”萧显截住她的话,单挑眉梢,暗示意味颇浓。
反应过来萧显说的与她说的“阻碍”并不是一件事,江容垂眸,脸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有时候反应太快未必是好事。
“告诉我密诗内容。”江容耐心即将耗尽,恨不得抽出匕首抵在他的脖颈,胁迫他说出来。
萧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外面刚刚擦黑,目光逡巡在她身上分外灼热,“现在就开始吗?”
知道他想歪了,她朝着萧显的反方先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了,条件她可没答应,她现在就要无条件知晓,“你的条件我不答应,但我要知道密诗!”
萧显向她这边挪了挪,将她拉开的距离缩回来,“密诗我肯定会告诉你的,我提要求不过是夫妻情趣,今日才新婚第二日,又不会真的为难你,你若是受不住,我定是以你为主。”
见他执意如此,江容拿他无法,心思百转,思忖半晌问道:“你先告诉我,密诗是律诗还是绝句?”
律诗八句,绝句四句,体裁不同,需要履行的次数也大不相同。
萧显这才了解她的顾虑,轻笑一声,俊朗的嗓音分外好听,“密诗是绝句,一共四句,便是四次,你若应我,可以部分应诺,部分先欠着。”
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他当然明白,况且明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不可能太过折腾她。
见她神情松动,隐隐有要答应的趋势,他从怀里摸出早先准备的纸条,在她眼前晃了晃。
萧显两指间夹着一张折叠的字条,看似轻飘飘的,却承载着压在崔氏族人心头多年的大患。
江容眼神紧紧跟随纸条,想要趁其不备伸手去抢,萧显趁人之危本就不是君子所为,她没必要践行承诺。
萧显身量较高,她的脑袋只到他的肩膀,若想要抢夺到手,必须一击即中。
她伸手去抢时,他反应迅速,单手举过头顶,她抬手一看,二人手臂相距很远,蹦跳起来或许还有机会。
已经开始抢了,倒不如一抢到底,万一就抢到手了呢?
蹦跳几下,她双臂换着去抢,就算萧显站在原地不动,只是躲闪几下,她还是碰不到。
她累的叉腰轻轻喘息,蹙了蹙眉头,美目含嗔道:“你就不能让让我?”
萧显见她额角都浸出薄汗,知道她颇为卖力,有些心软的弯下手臂,将纸条举到头边。
她再次蹦跳起身,因为二人之间有距离,她身体是微微前倾的,萧显在她蹦起来的一瞬间,将手臂抬过头顶,她见状随机应变的转换方向,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
柔软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一瞬萧显有力的手臂匝上来,单手将她抱在怀里。
猎物主动上门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忽地天旋地转,江容被他打横抱起,路过刚燃起的烛火时,在她瞪大的双眼下,他将手中的字条点燃,而后吹灭蜡烛,“阿容,密诗我看了不下百次,待会我一句一句和你说。”
转身抬手一挥,屋内烛火应声而灭,窗外夜幕降临,唯有透过窗棂的点点清辉。
……
鸳鸯红锦翻涌成浪,交颈而卧娇喘连连。
见屋内熄了灯,值夜的汀兰就候在耳室等待吩咐,按照汀芷传授的经验,上半夜不会叫水,她可以浅眠打个盹,等到下半夜时三更梆子敲过,再去厨房烧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