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显每次进入密室首先就去查探手札, 时不时还在上面记录几笔, 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翻阅。
手札上记录着时间节点,燕王巫蛊之祸下狱暴毙,齐王意图谋反兵败伏诛,桩桩件件背后都是他的手笔。
有单独的一页记载着与她的点点滴滴,从初见相识、再遇相知、再到成婚相爱,她所有喜恶细节都详细的记录。
那页最后记载——
长宁三十三年四月初五千秋宴,齐王造反,阿容亡于暗镖。
萧显每次来都会翻看一遍, 而后默默良久,她处于他身边,那时的他喜怒不形于色,看不出来他心之所想。
她死后的第七年,他破天荒在上面添了一句,因为写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合上放在书架上,魂魄没有力气翻阅,她只能干瞪眼的等他再次翻阅。
再后来,她混沌中从静和县主处醒来,恍惚大梦一场,重回初见萧显那日。
至今不知,他在手札上记载了什么。
……
凌霄殿内烛火通明,见萧显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等她,就知道没能如愿躲过去。
她径直走向床榻,萧显见状起身过来,直奔主题,单挑眉梢,“阿容帮我宽衣。”
江容脸颊还是不争气的泛红,无论与他极尽亲密之事做了多少次,她总归还是害羞的,更可况殿内太过光亮,让她有种身处白日的感觉,“我先把灯熄了。”
刚想转身,双手被他捉住,“今日不熄灯,我的阿容这样美,我想清清楚楚的看着。”
“这怎么行!”萧显在床笫间恶劣的心思数不胜数,她被偷袭时不堪承受的表情定是不能见人的。
“当然行!”循序渐进,他与阿容在这方面定会是越来越和谐的。
见萧显想要伸手脱她的衣服,她反手捉住不肯,男女力量悬殊,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挣脱,但他没有,双手任由她捉着,神情戏谑。
他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一路向外侧,牙齿咬着寝衣的边缘,露出白皙纤弱的肩膀,半遮半掩更为诱人,反观男人表情,是带着欲念的勾人。
江容放手打算阻止他这般色气的行为,却在放手的一瞬,被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殿内的拔步床。
他是铁了心不肯熄灯了。
倾身前来时,萧显双手束缚她的手臂,用牙齿将另一侧的寝衣拉到肩头,因为腰间系着带子掉不下去,只是摇摇欲坠。
江容认命似的闭了闭眼,这还不如直接脱了。
萧显坚持要用这种方式,时间被他拉的无比漫长,让她都有点着急。
不过才过了一会,她反而紧张起来,“我要是真的吃不消怎么办?”
萧显嘴角噙着笑意,“阿容放心,我有分寸,定是可以循序渐进的。”
听了这话她才不放心呢,“你莫强求……唔。”
软枕被垫在她的身下,虽说是循序渐进,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轻轻吻去眼泪,给她适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