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只是不肯松手,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剧烈的跳动,参杂着几分紧张。
——演成这样,应该不会让萧显起疑吧?
——如此这般,阿容应该是心悦我的吧?
捶打发泄累了,江容只能任由他抱在怀里,他轻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喘息着,“阿容,听我解释,我来此是有原因的。”
现在应该演到发泄后的冷静,应该给他机会说出实情了,“我听你解释,但你先放开我。”
二人坐在桌案前,虽然萧显知道雅间隔音很好,但还是压低声音。
“表面上观潮阁是寻花问柳的欢场,实际上是用来探听消息的集所。”
“平康坊内其他欢场的舞姬,都是在舞台上跳舞,唯一观潮阁内的舞姬,跳舞不拘束于舞台,大厅内随处可见舞姬身影。”
“因为观潮阁内舞姬不仅仅只是舞姬,而是阁主的耳目,为她探听到全长安乃至全国的消息。”
“……”
“观潮阁之所以位列平康坊三大花楼,靠的就是这绵绵不绝的消息。”
“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找阁主买消息。”他敛眸,沉默半晌,如实托出,“罗彰入狱之事你也知晓,他曾助我一次,如今他身陷囹圄,高氏告到皇后面前要定他死罪,我帮他找寻线索,助他出狱,就算还了他的帮助。”
观潮阁的内幕和他与罗彰的私交她早已知晓,但还是在他面前装出惊诧模样,“那你我来此岂不是早被盯上?那高程的死与罗将军无关?”
“或许一进门有人盯上了。”萧显目光如炬,盯在她身上,落在她脖颈和胸口,脖颈流畅光滑,没有喉结,是一处破绽;虽然束胸但因这段时又长了不少,起伏的弧度还是与男子不同,也是一处破绽。
江容忽然想起跌到她怀里的舞姬,正巧撞在她的胸前,虽然她裹了裹胸,但触感还是不一样的,那名舞姬起身时,面上没有半分诧异,大概是故意试探,早有察觉。
萧显蹙了蹙眉,有些头疼道:“高程的死与罗将军无关,此事定有蹊跷,但他死的时间太过巧合,刚好在保辜期限内的第十日。”
江容心头一紧,她熟识律法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按照本朝律法,以拳脚伤人,保辜十日,限内死者,各依杀人论*,若以杀人论罪,可是死罪啊!”
萧显道:“罗将军手下知深浅,高程最多不过皮外伤,伤不致死,所以我需要找寻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江容问:“那这里能找到证据?”
萧显无声的点了点头。
误会解开,她反而更闹心了,萧显来找阁主买消息,她也是来找阁主买舆图,与他一起虽然可以见到阁主,但又不能让他知道买舆图伺机逃跑的事。
看来今日这图是买不上了。
萧显想到方才,明明相距咫尺,她却没看见他,反而神情专注的对着一个陌生男子唤哥哥,一时间妒忌情绪填满了他的心。
他尽量克制情绪,语气和缓的问她,“阿容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江容就知道萧显没那么好糊弄,她女扮男装来观潮阁更为可疑,她眼神乱瞟瞎扯道:
“我听秋月娘子说,最近观潮阁新来了一批美貌舞姬,抢了花满楼好多生意,花满楼的老鸨生气的很,就拿她撒气,觉得是她这个“都知娘子”当的不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