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乱的跑到萧显身边,搀扶着他,“主子!”
他偏头朝着外面喊,“来人,传太医!找大夫!”
萧显伸手按住他,气息杂乱,“我没事,这口血卡在心口的太久了,吐出来好受多了。”
他继而询问道:“长安可有信来?”
算算日子,寄给左相的信,应该有回音了。
陆遗将手中两封信件递送过去,“主子,今日有两封信刚送到。”
萧显接过信件,粗略的扫了眼,一封来自长安,一封来自肃州。
他先拆开了来自长安的信件,将肃州的信放在桌案上,快速浏览一遍后,眉头紧蹙。
江容在汲县失踪一事,他写信告知了左相江淮远,就算他不说,左相手眼通天,他也定会知道,此时告诉他,是为了借他的手,加快找寻江容的速度。
「容娘于汲县失踪,臣为其父,心亦忧急,然臣已知晓行踪,容娘康健平安,臣心稍安,万望裕王宽心。」
“宽心!我如何能宽心!”萧显看完第一页信纸,从牙缝中寄出这两个字,紧紧盯着“已知晓行踪”几字,几欲冒火。
看来左相虽然远在长安,但能时刻掌握江容的动向,不直接告诉他,定是有所求。
他翻看第二页信纸,果然不出所料。
「臣困于家中多时,分外思念亲女,如果裕王能助臣脱于困境,臣定使夫妻一同,破镜重圆。」
“老匹夫!”萧显将信纸攥成齑粉,面色阴沉可怖,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
郑琼月状告左相一案尚未有定论,如今他还禁足在家,左相是想用江容的行踪,换他插手此案,“查明”郑琼月并非他之亲女。
信中“亲女”二字就是用以暗示的。
他黑眸如漆,眸中暗蕴着风暴,咬牙切齿道:“左相真是卖女求荣,成瘾。”
他已知晓郑琼月的确是左相亲女,此事若成,非但出卖郑琼月,也将江容出卖了。
看来在他眼中权势远比亲情更重。
陆遗心思玲珑,一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主子消消气,气坏身子更耽误寻找王妃了。”
萧显眉心折痕越发深,就算左相再贪恋权势,江容也是他亲女,她不会拿江容的行踪安全与他开玩笑,那他定然是知晓她在哪里的。
只是他在考虑,要不要答应他的要求。
如若答应,那势必要帮他办假案,这违背了他在朝为官的准则,再者说,等江容回到他身边,知晓他助纣为虐,定会生气的。
但若是不答应,他还需靠自己去寻找,找寻的时间不能保证,他仿佛相思之毒已入骨,若见不到她,毒透入骨,痛彻心扉。
肃州来信件的是秦兆传来的。
自从静和县主被封为公主和亲,他就心觉不妙,一切又走向了前世的发展,如若他不能改变静和县主和崔临的结局,那就说明天命不可违,那他和江容……
既然他都能逆转天命重活一次,那天命就是可违,一切事情均可改变,他与江容定不会是前世结局。
江容与静和县主交好,前世她就不愿她和亲远嫁,今生若是他能改变和亲,或许江容能高看他一眼。
于是他传信给在戎国守陵的秦兆,让他在戎国王都附近传播静和公主并非萧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