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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他说这些,起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许是因为怕伤到他,他直接松了手。

萧显睡在外侧,她在里侧,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她径直下了床,披上外衫,坐在梳妆台前,朝外面喊着,“汀芷,我要洗漱!”

萧显起身跟随,觉得她披上外衫穿的依旧单薄,取来披风给她系上,他目光灼灼,迫切的想要证实。

“昨日你作呕是害喜的缘故,你不是真的讨厌我,对不对?”

江容别开脸不看他,闷气未散,总不可能说些让他得意的话。

见她不肯作答,萧显愈发急切,刚一靠近,兰花香味再次萦绕鼻尖,她胃里翻涌,又开始反胃,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与他保持距离,“你离我远点!”

汀芷端着水盆进来,见她难受的捂住口鼻,赶紧给她递上帕子,解释道:“娘子最近闻不得熏香,裕王怕是身上沾了香。”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帕子抵在唇上,堪堪压下胃中难受。

萧显倏地向后退了几步,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转身出门,“我去换身衣服。”

开门的一瞬,江容瞧见汀兰还在外跪着,面色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应是跪了很久,她偏头看向汀芷,“这是怎么回事?”

昨日她对汀兰告密一事很生气,萧显寻来后不久她就晕倒了,完全忘记汀兰还在外面跪着。

汀芷拧干帕子递给她,“汀兰自知愧对娘子,一直跪在外面,已经跪了一整夜,说是没有娘子的命令,她不能起身。”

江容接过帕子,“让她进来。”

汀兰摇摇晃晃的起身,因为昨日下雨,地面泥泞,膝盖处已是漆黑一片,因为跪了许久,她走过来分外缓慢,径直走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声音干哑,“娘子,婢子知错。”

因为汀芷和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所以她在她面前从不摆主子派头,也不用她自称婢子,汀兰来了后,最初还是习惯保留卑称,后来在她多次提醒后,渐渐改掉了。

如今再次这样的称呼,无形中将她们身份拉开,再也无法像往日一般相处。

江容看着她惨白的面容,一时心疼,“你先起来。”

汀兰不肯,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请娘子责罚婢子!就算赐婢子死罪婢子也绝无怨言!”

在汀兰的人生中,在娘子身边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了的日子,无论是在左相府、裕王府还是洛阳城内的一方小宅,娘子待她都是最为亲和宽善的,是她亲手将自己的光掐灭了。

她自小贫苦出身,家中女郎众多,父亲为了三斗米就将她卖给了戏班,左相去看戏时觉得她身体强壮,可加以培养,就将她买了回来,暗中培养充作暗卫。

如若不是江容遇刺需要武婢随身保护,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光明正大出现于人前,更不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江容长叹一口气,朝夕相处这段时间,对于汀兰她很有感情,不忍处罚,但也无法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你回去和我阿耶复命吧,我身边不需要你了!”

汀兰眼中泪滴滑下,给她重重的磕了头。

萧显在东侧间挑选衣服挑选了许久,让陆遗把他的行囊从东都留守府邸搬到宅子里。

陆遗领命,带着一众仆从熟练的打包搬来,毕竟自从王妃入府,他们最擅长的活计就是搬家。

选了身月牙白暗金绣袍服,玉冠束发,玉带束腰,是他初见江容时准备的那身衣服。

他记得江容最喜欢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这样打扮她定能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