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江三娘子不是自称陛下遗落在宫外的公主吗?如今这是在干什么?自请□□吗?”
江安再也承受不住他的施压,跪地磕头,眼泪大滴大滴砸下,声音都带着哭腔,“臣女……臣女恐怕是当不成这公主了,况且二姐姐也不愿我成为公主。”
进怕是不成了,那她只能以退为进,换下一条路。
子虚乌有的公主,不过是明帝安抚戎国的手段,也只有她这样的蠢人,才能相信从天而降的馅饼。
萧显一眼就看透她的伎俩,装可怜谁不会,他装的都比她情真意切。
他淡淡道:“阿容心疼你,不愿你掺和宫中浑水,才不想让你被选为公主,但本王不会心疼你,前程都是自己争取来的,成为公主总好过在裕王府为妾。”
江安再次磕头言辞诚恳:“还请裕王助我!”
他坐直身体,认真打量她,“本王可以助你被选为公主,但你要确定,你可以承受成为公主的代价,此事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这根本就不是找公主,而是选公主,成为公主需要承担公主之责,你可承担得起?”
“你回去考虑考虑,如若你想清楚,本王可以帮你成为最合适的候选公主。”
和亲一事他不能告知于她,如若她知道消息到处声张,恐引发及笄年华娘子们大规模的慌乱,会打乱陛下的计划。
江安眼含热泪:“不必考虑了,臣女愿意。”
……
江容回来时,萧显第一时间将府医找来,府医诊脉过后,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眼神逡巡在二人身上,颇为无奈,给她开了一副安胎药,将上午嘱咐裕王的内容同样嘱咐她一遍。
被看穿的江容敛眸,用手肘怼了怼他的腰窝,面颊绯红,美目含嗔,小声埋怨道:“都怪你,害得我又喝苦药汤。”
前段时间因为胎象平稳,府医都停了她的安胎药。
萧显凑到她耳边道:“不怪我,只怪阿容太过诱人。”
“……”
汀芷按照药方跟着府医去抓药,等喝药的间隙,他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她听完沉默良久,垂眸看向指尖,“她毕竟是我族妹,明知前方是火坑,你不可以助她跳火坑。”
萧显将她揽入怀里,“我都听阿容的。”
他轻抚了抚她高高隆起的肚子,眉眼温柔的继续说道:“阿容,最近这段时间长安不太平,你尽量少出门,府内侍卫暗卫众多,定能保你平安。”
江容坐直身体,有些紧张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想阿容因此烦忧,便没有如实相告,“争夺权势的糟污事,说出来恐污了你的耳,还是不和你说了。”
“……”
她没有继续询问,但对于他所做的事情能猜个差不多,左右不过是些争权夺势的明争暗斗。
之后的日子里,萧显回来的都很晚,有时候她都睡着了,他才蹑手蹑脚的进来,钻进被子里。
睡梦中温暖的被窝被掀开,惊扰到了她,紧接着如同火炉般炽热的胸膛贴近,热得她在梦中出了一身汗。
早上醒来时,他已早早离开,未有床榻上的睡痕显示,昨晚有人回来过。
她曾见萧显换下来的衣服上,沾有血迹和污泥,沐浴过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来时,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日还在他手臂和胸膛上都发现了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