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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显心下一凛,察觉不好,顾不得其他推门冲向屋内,候在侧间的静和也快步跟进来,但都被站在屏风外的府医拦住。

府医语速极快的说道:“妇人生产艰辛,切不可受邪风侵袭,您二位身上的寒气极重,不可以靠近。”

萧显乖乖听话,只好站在火盆前烤火,看着内室望眼欲穿,“发生什么事了?”

接生嬷嬷被他的眼神吓到,小心谨慎道:“回裕王,王妃生产过程中气力不济,方才昏了过去,民妇已将事先准备的参片含在王妃口中,想必过段时间就能醒来。”

“过段时间?”他明显对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你告诉我过多久能醒?孩子还需多长时间能生下来?”

“……”

日已西斜,在多停留恐坊门关闭,便遣人先将静和送回去,他陪在江容的床榻边,寸步不离。

床榻之上,江容面容如同水洗一般,发丝凌乱,粘腻在额角,她眼睛紧闭,眉头蹙着,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周遭的声音越来越远,神思如坠深渊,仿佛游走生死之间。

在梵文经咒指引下,她在黑暗中缓步前行,恍惚进到一个幽闭暗黑的处所,砖墙密闭,阴冷刺骨,砖缝中透出阵阵阴风,地面上还画着鲜红的阵法,看着愈发瘆人。

她听到黑暗中传来二人的对话。

一人是萧显,另一人的她不知道是谁。

——“此阵一开,便无助转圜余地,无论何种情况,都无法停下,你要想好,此阵若是不成,便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吾妻之死,百身莫赎。”

——“我想好了。”

——“那这便开始了。”

——“心血为引,精魄为祭,以汝血躯……”

“阿容,阿容!”

声音唤得愈发急切,从空旷的远方传到耳畔,萧显的湿衣服烤暖比较费劲,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在火炉前烤暖身体,绕过屏风快步走床榻前,攥紧她的手,一声一声唤着她。

柔若无骨的手终于找回一些力气,剧痛侵袭四肢百骸,她疲惫的睁开眼,如水洗一般,朦胧中见到萧显的身影,现实与梦境交织,她找回几分神思,语气无奈,“不是不让你进来吗?”

“阿容。”萧显眼中布满红血丝,唤了一声,似是蕴藏着万千情绪,“看不到你,让我怎么放心,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小幅度的点点头。

汀芷端来府医刚熬好的药,一勺一勺喂了下去,她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在接生嬷嬷的鼓励下,随着宫缩的阵痛,使着力气。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传来,她连痛呼都觉得费力气,只发出一些闷哼声,血腥味盈满殿内。

萧显也不好受,巨大的疼痛在身体蔓延,他很庆幸能有与她痛感相通,虽然无法分担,但也算是共苦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接生嬷嬷一遍一遍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