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没等她坐起身来,萧显先一步脱下外衫跪在她身上,倾身覆来,黑眸透着几分急迫,低哑的嗓音在昏暗的殿中显得无比清晰,“阿容,天色已晚,不如就安置吧。”
她手上一滑,刚撑起的半个身子又陷入锦被,似是无声的认可,她赶紧艰难的起身拒绝,“等……等一下!我还有生辰礼还没给你呢!”
萧显已凑的极近,如漆黑眸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她剥干净,闻言身形一顿,单挑眉梢,眸子紧紧盯住她,分不清是真的有礼物还是她的权宜之计,“阿容准备什么了?”
床榻之上二人交叠挨得极近,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腰窝,似挠痒般,声音软软,“你先起来,我得去取来。”
不情不愿的挪下去,他坐在床榻边,看着江容慌慌张张的下床,还险些摔倒。
行至梳妆台前,见她拿起那日不让他看的锦匣,眼神暧昧不明。
回到床榻边,江容将锦匣递到他面前,“今日太子殿下听到了不少的生辰祝福,我就不说了,这是生辰礼。”
萧显接过锦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香囊,锦缎质地与他先前那个很相似,图样是并蒂莲。
并蒂莲香囊……
江容凑上前来,看着他的眸子问道:“喜欢吗?”
萧显没想到长久以来的执念,竟这般容易的得到,感受到胸腔疯狂的震动,面色不改,“我很喜欢。”
指腹摩挲锦缎,柔软的质感如同细腻的肌肤,他还想让这个生辰再圆满一些,与她请求道:“虽然今日收到了许多祝福,但大多都不是真心实意的,我还想听你的生辰祝福。”
捧起他的脸颊,她深情说道:“既白,生辰快乐,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声音激动得微微颤抖,“阿容,这是我今日听到的最好的祝福。”
自阿娘走后,再没人这般真心实意的为他庆祝生辰,与她相伴的每个生辰,都是他最为欢喜的。
去岁的生辰礼是他们血脉相连的孩子,今岁的是他最想要的象征着姻缘美满的并蒂莲香囊。
小心翼翼的将香囊取出来,欢喜的左看右看,让她帮忙系在腰间。
他心情大好,像吃了蜜一般,抱着她坐在怀里,声音温柔,“原来阿容是想让我今晚先酸后甜?”
虽然她本意不是如此,但事已至此,就当她存了这般心思,“是呗,若不是酸到极致,怎么能感受到甜?”
微微颔首,手臂收紧,他擒住软甜的红唇,含糊道:“我不止要甜,我要甜到极致!”
“……”
窗外月色的清辉洒进殿内,昏黄的烛火泪干几支,萧显手指缠绕着她一缕青丝,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语调平缓,嗓音好听。
“阿容,我好像从来都没问过,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前世记忆的?”
江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柔若无骨似的贴合上去,胸口处挤出浅浅的沟壑,两具身体靠的极近,他一低头就能瞧见景色,能感受到对方腔子里的振动。
她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向上递送,擦过他的喉结,路过他的脖颈,最终落在他的耳畔,“起初是那年龙舟赛,你押注了前世会赢的冷门龙舟,赢了好大一笔钱,我眼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