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紧绷的拳头,摊开了掌心,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宣告,“大哥…你是大哥,是我未来孩子的大伯。”
“兄弟…是我们永远没办法改变的关系。”
裴宴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片即将承受惩罚的、微微颤抖的皮肤。
“啪!”
三下。
裴予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掌心,说实话,并不疼,裴宴根本没用力,但这种惩罚的方式比疼痛更让他难堪,皮带光滑的内衬更像是一种暧昧的工具,上面还带着裴宴的体温,而裴宴把玩他手指的动作,也全然不似教训,反倒像某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情/趣前戏。
原本和朋友约好的出海钓鱼,因为裴宴的出现彻底泡汤,他瞥了一眼时间,试图委婉地送客,“大哥,快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去休息吗?”
裴宴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他松了松领带,手臂随意搭在床边,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森*晚*整*理“今晚我睡这里。”
“不用!”裴予果断拒绝,甚至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安全距离,“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人看着。”
裴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他的冷静反倒衬得裴予的反应过于激烈,“都是男人,睡一起怎么了?你小时候哪次生病不是我陪着?”
裴予一时语塞,内心五味杂陈,他几乎想脱口而出: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憋出一句,“……现在不一样了。不止男女有别,男男也有别。大哥你没听说吗,现在喜欢男人的男人多了去了。”
“哦?”裴宴挑眉,好整以暇地望向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那你喜欢吗?”
就在这时,裴宴的手指搭上了衬衫纽扣,一颗颗往下解,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裴予猛地别开视线,硬邦邦地回答,“不喜欢。”
“既然你不喜欢男人,”裴宴唰地脱下衬衫,随手扔在一旁,又自然地打开裴予的行李箱翻找睡衣,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戏谑,“那你在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随你便。”裴予语塞,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他抱起一床被子,转身走向房间里的沙发,“我睡这里。”
他把自己摔进沙发,用被子蒙住头,内心无比煎熬,他搞不懂裴宴到底想干什么,但他唯一清楚的是,绝不能让他破坏眼前平静的生活,不止他…还有妈妈。
裴宴单手支着下巴,看着沙发上鼓起的一团,即使是生闷气的裴予,在他眼里也鲜活可爱,终于知道亮爪子了,不错,胆子见长。
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裴予紧绷的神经丝毫没有放松,水声很催眠,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反复回放着那个晚上的吻,如果他睡着了,裴宴会不会又…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屏住呼吸,听到水声渐歇,立刻面朝沙发背,紧紧闭上眼睛,假装已经熟睡,他就不信这样裴宴还能怎么样!
视觉关闭后,听觉变得异常敏锐,他的心跳随着裴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加速。
裴宴用毛巾擦拭着半干的头发,水滴偶尔滑落,在暖光灯下,他眉宇间的攻击性似乎被柔和了几分,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裴予,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弯腰,连人带被子一起,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裴予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僵硬得如同石头,下一秒,他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难道裴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