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琪看了一眼裴予,见裴予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正准备询问,就被助理请着上了后面的车。
直到后面的车走远,裴予站在原地也没有动。
裴宴又说了一遍,声音带着压迫,“阿予,上车,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裴予终于动了,他转了转眼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宗沈他们。”
“咔搭——”
车门被裴宴从里面推开,紧接着是一条长腿,高大的身影覆盖在裴予的面前,风裹挟着酒精与沉香的味道一起进入裴予的鼻腔,他下意识地皱眉,问裴宴,“你喝酒了?”
裴宴眼眸很沉,他没回答这个问题,抬手用指腹压在了裴予的嘴唇上,逐渐加深力气,几乎是捧着裴予的脸,用手指蹂躏他的唇瓣。
裴予感受到疼痛开始反抗挣扎,他抓着裴宴的手腕往后扯,却被裴宴轻而易举地桎梏在身后,连同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车身上。
浓烈的酒精味几乎要把裴予包裹,而裴宴还在不断挤占他的空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贴。
“疼…”裴予眼睛中飚气了泪花,他用气声说话,看着裴宴不对的状态,试图唤醒他,“哥,你醉了,我跟你回家,你别这样。”
裴宴轻轻地笑了下,像是不解地看着他,“这样是哪样?”
“是不能抵着你的额头吗?”
“是不能与你相贴在一起吗?”
“是不能抚摸你的嘴唇吗?”
“嗯?阿予,你告诉我,我不能哪样?”
裴予的牙齿都在打颤,他们站的位置虽然不显眼,但也说不让隐蔽,特别是在人流量很大的餐厅门口,一边被裴宴“恐吓”,一边又要担心被别人看到,在双重压力下,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地下落。
一滴两滴。
因为两人贴得太近,甚至有的泪水直接掉在了裴宴的眼下,顺着裴宴的脸往下滑,一时间竟分不清他们两个谁在哭。
裴予的声音带着祈求,“哥,我求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我错了。”
裴宴抬起指腹为裴予一点点擦去眼泪,眼眸一点点加深,他其实更想用另外的当时来为裴予擦掉泪水。
“阿予,疼吗?”裴宴的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哥哥,也好疼,你知道吗?”
“哥哥,竟然也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程琪了,哥哥真的好难受。”
“阿予……”
裴予的瞳孔猛地紧缩,意识到裴宴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话时,他大口大口吸气,声音尖锐刺耳,“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哥,我求你不要说了!”
由于用力过猛,裴予止不住地干呕了起来,脖子以上的部位被憋的通红。
裴宴看着裴予声嘶力竭到干呕的样子,心中疼得无以复加,他终是松开了手,任由裴予滑落外地。
裴予捂着自己的胸口,蹲坐在地上,低声呜咽着,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只要,他还能享受着虚假的和平。
裴予不知道自己这天是怎么回去的,回去之后他的嗓子哑了,每天早上起来桌上都会备着一杯蜂蜜水。
两人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情,可是你不提并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事情并没有被解决,而是被搁置了。
【程琪:阿予,订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程琪:不管是订婚还是结婚,我们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