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青扬起唇角,“我去看看,他如何死的。”
萧叙眸光一凛,她那双澄澈的眼里,暗藏着与他如出一辙的阴鸷与狠戾。
“你明日先去春花阁。”
“我的身体没事了。再不去阿武怕是活不了那么久。”
“他一时半会死不了。”萧叙掸了掸衣摆,转身往外走,“张远达让你先去趟春花阁,晚时我会去接你。”
……
春花阁里,药香混着怒火。
苏云青被指着脑袋,狠狠数落了一遍。
“你胆子真大啊!看了几本破册子就敢擅自配毒?”张远达拍案而起,青瓷茶盏震得叮当作响,手指戳着她的脑袋。
“若不是萧叙把我保出来,你是打算一起和那什么柳晴柔同归于尽?”
“我再晚到几天,你的毒就渗入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了!”
张远达气得白胡须炸了起来。
苏云青垂眸盯着案几上几本册子,淡定道:“《毒经》,我研读过解药配方,剂量也有了解,但是你把门锁了,所以才耽搁了解毒时间。”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来找解药没找到,所以打算和柳晴柔拼个你死我活,比谁命硬?”
苏云青:“她入腹的剂量比我多三倍,她会死,我不会。”
“你也快死了,你还不会!”张远达抄起几本册子砸她身上。
突然,他又欣慰道:“不过,医学是个半吊子,毒径你倒是有点天赋。”
苏云青蹲在地上,收拾册子,“嗯。”
静默片刻。
一把铜钥摔在案几上。
张远达:“备用的。”
“毒可救人,也可杀人。但杀人的毒,可不是下给自己的!”他压低声音,“下次早点解毒,时隔太久,毒会蚀骨,到时就算驱散,也会照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苏云青摩挲着钥匙,“多谢。”
她一整日都被困足在春花阁中,忙得焦头烂耳,已然快忘了时辰。
窗外暮色已沉。
小厮慌慌张张叩门:“阁主,侯爷在外等了一个时辰,已经不耐烦了。让我唤您快些放人,不然要亲自来请了……”
张远达摆手,放苏云青离开,“今日学到这里,这几日都往春花阁跑。” w?a?n?g?址?f?a?布?Y?e?i?f???ω???n??????2??????????
“好。”苏云青刚一出门,迎面一头撞进了萧叙怀里。
萧叙大掌扣住她的腰窝,扶她站稳,“真够让人久等。”
他没急着直接带她去大理寺,而是在春花阁吃了顿七分饱的晚膳。
……
阴暗的地牢,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那股又冲又腥的味道无比冲鼻。
苏云青一只脚才跨进去,就有了退缩的想法。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萧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她忍着口气,大步跨入。萧叙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穿过那片鞭打惨叫之地。
重刑牢里,阿武被铁链悬吊在刑架上,上身布满刑痕,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两根铁钉贯穿膝盖,怪异扭曲,一着地就是钻心的疼。
“咔嗒——”铁门打开。
贺三七正用钳骨夹烤红薯,见他们来了忙起身迎上去,给萧叙递上皮质手套。
萧叙一袭墨色劲装踏入地牢,戴上手套,突然向苏云青伸出掌心,似想扶她跨过面前的血泥滩。
苏云青望着他的手套,犹豫了片刻。
萧叙:“干净的。”
苏云青这才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借力跨过。
贺三七嘟囔着,“苏小姐还挺娇气。”
苏云青被萧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