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两种可能,有人做了假海匪的假象,贪取了当年的税银。还有一种可能,海匪做了官!”
贺三七蹲在银箱边,袖刀掰下木块,手指轻易碾成碎渣,“大靖先帝在世时,朝中用的一直是前朝大晋的银锭,没有更换。直到五年前李澈上位,才将所有官锭熔了重做,换成大靖的字样。”
“先帝在世,用旧朝银是为了安民心,怎么到李澈这就大动干戈把银子换了。”
萧叙手中银锭丢回箱中,“那就要问张大人,为何提议换掉银锭了。”
“你怀疑他?”贺三七若有所思,摩挲着下颚,“张远达十年前是临安县令,先帝病重他被帝师提拔为户部尚书,再之后他助李澈登基,彻底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这么多年也算成了李澈的老师。”
“只不过李澈那个人,心高气傲,听一年教诲,之后便我行我素。临安多年无人问津,山体滑坡、海水倒灌,‘鬼城’现在闹瘟疫,杀烧抢夺,什么事都有,李澈是不闻不问。”
萧叙:“谁贪的不重要,现在是我们的。让商泓运粮藏银,运出去熔了,分散到边关。”
贺三七:“!!!”
得劲!要发财了!
袖刀在指尖飞速转动,谁敢认领这笔脏钱,就把谁杀了。
萧叙回身,一转头,对上仓门前苏云青探究的视线。
贺三七逗趣道:“诶!忘了有人听墙角!”
苏云青急忙挑明立场,自己不会暴露这批银两,“边关战况凶险,银子或许能救命,二十来箱银子也并没有多少钱……”
萧叙淡淡扫她一眼,从她身旁走过,“没人让你在此发散善心。”
苏云青:“…………”
萧叙没有驱赶她,当着她的面议论此事,不知是试探,还是其他目的,但更让她确定,他定有阴谋需利用她,估计和银钱脱不了干系。
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将军,你让我查的码头,查到了。”
萧叙凛眸,“远青观的码头?”
苏云青:“是。就在这附近。上次是我们第一次走东码头运货,阿钥压货半路遇袭,我怀疑正是远青观的人所为。他们要么以为我们查到了他们的码头,要么,那天他们正好也在运货。” 网?阯?F?a?b?u?页??????μ???è?n????0???5???????m
“再有,阿武背后助他挟持我的人,也有可能是远青观的人。”
萧叙:“苏小姐何时查出的事?现在才与我说。”
“今日。我本是计划夜里回府再汇报给将军……却没想到在这遇到了将军。”
萧叙丢给贺三七一个眼神,让他带一队人马随他前往。
苏云青拽紧他的手不放,显然是想同去。
“将军来时,没有大动干戈吧。”
贺三七嗤笑一声,“你以为他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且不说你不长记性,亲自出城,来这偏远地区送货。就说,你以为人埋伏你一次,不知道埋伏你第二次?”
苏云青猛然抬头,看向萧叙,“你监视我。”
除了周叔,他还派了盯梢?!
贺三七捂住嘴,发现自己好像嘴快,说漏了。
萧叙冷笑,“我监视你?”
两人火光四射。
“等等等等。”贺三七及时挡在两人之间,“苏大小姐,我们可没监视你,我们也是查税案,查到的这里和当初阿武那帮子人有勾结,谁知道半路还真有看守的动静,顺手就杀了。”
“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