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珠城富庶,想要维持这种富庶是需要很多钱的,这钱从哪里来?有相当一部分都从这每年一度的斗珠大会上获取的。
城主府亲自开设赌盘,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灵石用作税银。
这样官方带头集资赌博的行径薄倦意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濂珠城的居民没有意见,薄倦意也不会对别人的生活去置喙什么。
他只是看着那些在湖面上锋芒毕露,吸引着岸上居民的选手,一双凤眸微微眯起。
“现在投注灵石最高的人是谁?”
方总管道:“常山远,他外号百胜将军,是平遥坊的常客。”
百胜将军?
这个词薄倦意觉得有点耳熟,他们之前在平遥坊的时候似乎也听别人议论过这位百胜将军。
常山远从外表来看是个其貌不扬的大汉,他不需要借助任何法宝,光凭一双赤脚站立在水面,而底下湖面的平静,不起波澜,足以可见他对自身的灵力控制到了怎样细致入微的地步。
而他显然也是这斗珠大会上的老面孔了,不仅濂珠城的人都认识他,许多从外地过来的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号。
此时他虽是站立在水面,一双如鹰般的眼睛却不停地在打量着四周,似乎是在分析着周遭可以与他抗衡的对手。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悬渊的身上,准确点说,是秦悬渊腰间的剑上。
“这剑的材质不错,就是不知道用剑的人是否能配得上这样好的材料。”
常山远的声如洪钟,一下子就在水面上载开了,别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纷纷看向了秦悬渊。
“这小子是谁啊?常山远怎会关注起他来了?”
“他身边跟着温平任,这温平任我知道,他最近风头很大,还曾说这次一定要打败常山远呢。”
“那他们俩今天恐怕悬了,去年温平任就输给了常山远,今年还带个新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拖累吗?”
岸上的人议论纷纷,秦悬渊的神色依旧未变,冷淡而又平静,他只有在抚摸到那枚珠络的时候周身冷沉的气质才会稍稍和缓一些。
面对常山远的挑衅,他弹指轻轻敲了一下剑身。
剑身铮鸣。
岸边的众人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直往上蹿,顷刻间,他们就感到冰冷的杀意悬在他们头上。
旁人尚且如此,常山远感受到的压力只会更加直观。
只是他不怒反笑,大力拍了拍掌:“好强的剑意!我认可你,你勉强可以成为我的对手!”
常山远为人骄傲,寻常人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哪怕是意识到秦悬渊是个厉害的角色,他嘴上也要压过对方一头。
秦悬渊可以不在意,薄倦意却无法眼看着对方拉踩他的道侣。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下注常山远的灵石有多少?”
万宝楼时刻注意着赌盘的情况,方总管几乎是脱口而出:“三百万。”
常山远确实是有能耐,愿意下注他的人并不少,不过薄倦意别的没有,就钱多。
“那你帮我给阿渊下注五百万。”
于是,原本高居首位的常山远瞬间跌落到了第二名。
这排名的变化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这鬼剑是谁啊?”
“没听说过啊。”
就在众人思考这叫鬼剑的人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人花那么大笔的钱去押他的时候,城主府的人到了。
穿着甲胄的士兵推开人群,一位穿着褐黄色衣衫、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从轿子上走了下来。
“这是烛先生,他是城主的左膀右臂,城主身体不好,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