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任故意朝秦悬渊怪模怪样地挤了挤眼。
而剑修只是回予了一个充满着警告的冰冷眼神。
温平任:“……”
他懂他懂,要保密是吧。
温平任和秦悬渊这眼神交流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薄倦意并没有发觉到这两人的眉眼官司,见温平任过来,他出于礼貌性地问道:“温公子可曾有开出好的珠子?”
“哎,别提了,珠子倒是不错,就是比那常山远又差了一点,今年我是没希望了,只能看鬼剑兄的了。”
温平任是个乐观的人,他虽然嘴上唉声叹气,但眉宇中的神色却并无一丝阴霾。
今年不行就明年,反正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拿到第一。
说话间,也轮到秦悬渊去开蚌了。
他没有着急立刻赶去,而是回过头来看着少年。
明明对方一言不发,但薄倦意就是明白了剑修的意思。
他微微上前两步,大庭广众之下要顾及着旁人的目光,所以薄倦意只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剑修的手背上。
少年的手腕上还缀挂着那条珍珠手串,莹白的一截,与剑修长年累月执剑的手背有着鲜明的色差。
“我把我的运气借给你了。”
薄倦意说着,又向剑修无声地张了张嘴,做出‘奖励’这两个字的口势。
秦悬渊的眸色一深,他握了握薄倦意的手,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转身朝守卫走去。
不知是天意还是真的冤家路窄,和秦悬渊一样开蚌的人竟然是秦远。
对方明显是经历一番恶战才从湖底逃出来,那身富丽堂皇的法衣这会子破破烂烂的,在所有下去的修士中,如此狼狈的情况秦远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番的经历全是拜了身旁的剑修所赐,在看到秦悬渊的时候秦远还算是镇定,而给他带来这份镇定的还是他手里的珠蚌。
从蛇口逃脱之后,秦远也是幸运,在罗盘的指示下又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珠蚌。
这珠蚌虽然没有引起鲛珠的变化,但也是秦远在湖底下找到最好的一个了。
他有自信绝对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
这会儿见秦悬渊过来,秦远还故作一副大度道:“你先来吧,不然我怕待会你的就拿不出手了。”
秦远说这话时满脸都是自信,让附近围观的人不免被吊起了好奇心。
他们好奇地看着秦悬渊拿出了一个……通体莹白,犹如白玉一样的珠蚌。
此时是正午,太阳高悬于顶,而在日光下,这珠蚌的光泽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加耀眼,那莹莹生辉的外壳,像是无暇的白玉雕琢而成。
斗珠大会开了那么多年,这样的珠蚌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呼吸都顿住了,目光紧紧黏在了这个珠蚌上面。
守卫也是第一次开这种珠蚌,他看着珠蚌雪白的外壳,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好。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秦悬渊是最冷静的,当其他人还沉浸在这珠蚌的美丽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已经手起刀落,异常冷酷无情地把珠蚌打开了。
毫无疑问,有这样外壳的珠蚌孕育出来的珍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然而在亲眼看见之后,众人还是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珍珠无价,自有光辉。
众人以前只知道明月皎皎高洁,却不知道有一天能在珍珠的身上看见不逊于月色的清辉,那柔和莹润的光泽,好似将天上的月光都囊括进了里面。
甚至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上去,这颗珠子都近乎达到了完美的形态。
这已经不用鉴定了,就算把整个濂珠城的鉴定师拉过来,他们估计都会异口同声地判定这是一枚比‘极’品级还要漂亮的珍珠。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在意秦远了,岸边的珠商纷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