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中的相似之处只会让他们打心底地更加排斥。
要不是因为薄倦意,他们是绝不可能会如此相安无事地像现在这样走在同一处。
一个出身低微的散修,一个宗门的天骄之子,身份的隔阂注定让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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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殊白其实很早以前就想与秦悬渊见一面,只是碍于一直没能找的到机会。
在招亲的时候,他对秦悬渊并未有多少关注。
跟当时在现场里的所有人一样,游殊白从来没想过薄倦意会选择一个散修。
他防备的是殷长厌,是身为妖王之子的洛清澜。
与前二者相比,一直沉默安静的秦悬渊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可谁又能想到,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谁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人,最终却会被师弟给选中。
不仅是其他人感到不可思议,游殊白也想不通。
他总觉得自己在闭关出来以后,已经无法再猜测到师弟的心中在想什么了。
明明他们曾经才是最为亲密的人。
游殊白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而他在嫉妒着秦悬渊的时候,殊不知秦悬渊也在羡慕着他。
和游殊白比起来,他和薄倦意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年少时的竹马情谊、门当户对的身份、枕星岛上九千九百九十九盏的灯……
这些都是秦悬渊所不曾拥有的。
谈起游殊白,谁不说他和薄倦意那是千般的合适,万般的般配。
甚至在太衍神宗传出要招亲的时候,世人皆以为薄倦意最终会选择的人是游殊白。
而秦悬渊更像是一个侥幸的幸运儿。
在一场被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比赛中,却因明月的垂怜让他这样不得上天眷顾的人也能拔得了头筹。
这种怅然若梦的感觉也使得秦悬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有些患得患失,甚至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薄倦意对他的好。
直到,在那一晚钟楼的屋檐上,少年拽着他的衣领,说出了那句:“你是我的道侣,你不需要感到亏欠。”
所有的恐慌、害怕、担忧都在那一刻变得烟消云散。
秦悬渊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安抚的感觉。
他们是道侣。
这一点毋庸置疑。
即便是少年竹马又如何?那都是过去式的了……而未来的路,月伴儿的身边只会有他。
思及至此,秦悬渊停下了脚步。
在他停下来的一瞬间,游殊白也没有再继续往前。
这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猎猎的风声,他们的衣袖被吹起,发丝微微拂动,剑柄上的穗子也在剑修的腰间摇晃。
游殊白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薄倦意的手艺。
师弟也曾给他做过络子。
他一直贴身佩戴着,时刻不离。
也因此,游殊白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秦悬渊腰间的那枚剑穗。
这剑穗更精致也更漂亮,很显然,编织它的人一定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对送予的对象也应该是格外的看重。
黑衣剑修将这枚剑穗戴在腰间上,明晃晃地展露出来,很难说这其中没有炫耀的意味。
游殊白抿了抿唇,他看着秦悬渊,银色的瞳孔冷得像是一片化不开的雪。
“我和师弟……认识了十几年了……我是仙魔混血……师弟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的人……”
“他说我长得好看,说他很喜欢我……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玩过家家……他当我的新娘……我是他的夫君……他问我长大后想做什么……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