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剑修却并未照做。
相反,秦悬渊伸出手,把试图想要挣扎离开他的少年牢牢地揽入自己的怀中。
剑修的力道收得很紧,薄倦意被勒的有点疼。
他气恼得踢了秦悬渊一脚。
但少年的这点力气对皮糙肉厚的剑修而言简直是不痛不痒。
不过秦悬渊的动作还是顿了顿。
他稍稍将手臂松开了一些,却依旧维持着把薄倦意给抱在怀里的这个动作,脑袋也没从少年的身上起来。
见状,薄倦意干脆放弃挣扎,任由秦悬渊像个黏人的大犬一样贴在他的身上。
反正被抱一下也没什么,就是被剑修接触到的地方有点热。
但这些都还能忍受。
而让薄倦意最关心的,还是剑修这突如其来的异样。
“好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总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薄倦意拍了拍秦悬渊的肩膀。
“限你在我耐心结束之前赶紧开口,不然,你这段时间就别想再跟我说话了。”
薄倦意的语气带着一丝威胁的口吻。
要是剑修还不肯说,他说不定就要动用一些‘特别’的手段了。
譬如……之前在梦里用过的那些惩罚的方式?
少年有些跃跃欲试。
而秦悬渊……
剑修在沉默了片刻过后,他抵住少年的颈边,嗓音闷闷地开口:“我看了桌上的玉筒。”
这也没什么,那玉筒放在桌上本来也就是要给人看的。
至于里面的内容……
剑修都能弄个假身份来骗他,还不允许他调查对方吗?
薄倦意理直气壮地如是想道。
因此,他听到剑修说看了玉筒,少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秦悬渊无声地敛下双眸,他嗅闻着少年身上的气息,心底自打醒来开始就一直躁动不安的暴戾之气也渐渐像是被安抚了下来。
“我还做了一个梦。”
剑修低声说道。
“梦?”
薄倦意疑惑地眨了眨眼。
“对,那是一个噩梦。”
对秦悬渊来说,世上再没有比月伴儿死亡更令他感到恐惧的事情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回忆。
他在看清楚冰棺中的少年就是薄倦意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崩溃。
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剑修的头顶。
他无法动弹,无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冰棺中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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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道侣,是他的明月。
他看过少年任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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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唯独……
秦悬渊从未见过薄倦意这幅紧闭着双眸、躺在冰棺中了无生气的模样。
他的月伴儿是鲜活的,是明亮的。
——他不该躺在那里面。
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爱的人。
是他……给了那冒牌货可乘之机。
都是他,要不是他,少年说不定就不会死。
在最绝望之际,秦悬渊想到了上一世那个渡厄僧给他的批语。
一生悲苦、七情断绝、亲人俱灭。
这字字句句仿佛还犹在耳前。
所有与他有关系的人最终都会遭遇不幸。
他是孤家寡人,这一切不幸的来源,他本不该有所牵挂。
可因为他的贪念和奢望,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可鄙地占有明月。
那一刻,秦悬渊是侥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