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布尔什维克主义革命的洗涤,现在他们又挣扎在另外一次可怕的世界大战中,苦难似乎永无尽头。
海因里希离开的时候是在凌晨,冬天的天空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只有一片灰败的白。看起来这是夜战飞行员喜欢夜晚的习惯,但实际上,希尔维娅和他都知道,这是为了保证他们万一受连累被捕,可以互相说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海因里希在一片浓重晨雾中向希尔维娅挥手,而后离开了波茨坦。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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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输了。”
黑白纵横的棋盘上,棋子已经寥寥,施季里茨看着残局,他用尽力量,也没能在希尔维娅就双车拼掉自己一车一象后寻出生机,干脆地投子认负。
希尔维娅笑了一下,看向正在另外一边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念念有词的扎乌里赫夫人:“我看扎乌里赫夫人的生意越来越兴隆了。”
施季里茨沉默了一会儿,他端起咖啡杯:“生活在现在的柏林,人们需要一点精神力量。”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知道他们都认同对方的看法,于是及时地把话题在这里刹住,避免讨论任何类似于“前线战事”一类的敏感话题。
对于战争的情况,苏联人和德国人的宣传完全相反,苏联人那里他们高歌猛进,而戈培尔则一遍遍地向德国人重复:“东方的战争可能会持续百年。”“德国在东方进行艰苦卓绝的战斗。”但前线寄来的信件越来越少、联络前后方的音乐电台被停播......已经足以在德国社会激起一些“失败主义”的联想。
扎乌里赫夫人终于结束了她的“占卜”,叹了口气向他们走过来,语调还是那样轻快,好像战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似的:“亲爱的朋友们,真难得这个地方还在这里,是不是?”
大象酒吧幸运地在盟军的轰炸之中幸存,代价是靠街的落地玻璃窗被爆炸带来的冲击波震了个粉碎。老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大部分桌椅搬到了地下室中。被轰炸搞得头疼的柏林人,经常在上班和下班之间来喝上一杯香醇的咖啡舒缓心情。
所以希尔维娅和施季里茨的非官方性身份和接触得以保留,并成为希尔维娅在这个一月难得的消遣活动——随着轰炸的进行,德国组织平民进行疏散,也把柏林的一些行政机构向外迁移。比如玛丽·瓦西契科夫所在的外交部,就被迁移去了西里西亚地区的山中。
“是的,夫人。您有空和我们坐一会儿吗?”施季里茨问她。
“当然了。”扎乌里赫夫人坐了下来,“亲爱的鲍里金先生,您看上去心情很好,是您刚刚赢了吗?”
“不。”施季里茨摇了摇头,笑着看了希尔维娅一眼,“实际上,是我输给了聪明的希尔维娅。”
扎乌里赫夫人叹了口气,她和施季里茨下棋的时候,就没怎么见过施季里茨输棋后的样子。她骄傲地拍了拍希尔维娅的手:“当然了,鲍里金先生。我看人是很准的。一向很准。对了,你们那儿有轰炸难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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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和施季里茨一起摇了摇头——不会有哪个轰炸难民被安置到一位形迹可疑的贵族或者一位情报部门工作的党卫队旗队长家中。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的好几个邻居的家都被毁了,现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我还有个亲戚写信给我,说要来住一阵。”扎乌里赫夫人皱了皱眉,“来住也没什么不好,我那里确实太冷清了......”
她说得兴起的时候,老板的小儿子,扎乌里赫夫人的侄儿汉斯,从大厅的另外一边跑了过来——他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还处于好动的阶段。他拉了拉扎乌里赫夫人的衣角,告诉她有人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