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
李忘情反客为主,冷冷道:
“我没想到,原本用在道侣身上的‘交心血契’会用在你身上,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
“不就是一点小小的代价,什么都能换吗……那就这样吧,我一文不值的‘心’给你,那滴血也封在里面,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你可以得到它,但只要我不索回,你永远也碰不到它。”
“你长成这样,早晚是要被女人骗的,遇上我,算你倒霉。”
障月没有再说话,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声音幽柔地说着话,双手捧起他的脸,然后低头……微凉的双唇碰上了他的,略一犹豫后,便坚定了下来。
这是个冷淡的吻,他感到一口腥甜渡进了他口中,麻木的躯壳久违地……可以说是隔了不知多少岁月地,有了一丝烧灼的感觉。
“血”进入了他的身体,但“血”又无法被他收回,像是被封印在一块不化的冰里面,而冰的源头……
李忘情撑起身子,抹掉嘴角那一线鲜艳的红,眼神冷漠如冰:
“礼成了。”
……
月老庙上方,莫大的危机之下,争执还未停息。
“二太子正以真火炼化月老庙,此时中断必会重创本命剑!”
“那又如何,御龙京莫非是怕死之辈!”
“放肆,我御龙京百姓还在下面,还有你们行云宗的少宗主,剑阵一旦启动,岂不是全都一道杀了?!”
“她算什么少宗主——”
两边声音吵嚷不断,羽挽情突然厉声道:
“够了!”
她盯着月老庙,眉心深深蹙起,随后飞近御龙京眼下修为最高的鳞千古。
“鳞前辈,是我宗冒失行事,眼下最棘手的莫过于这月老庙的人血大阵,您可有对策?”
鳞千古道:“恕老夫直言,陨兽固然是弥天大祸,但二太子身份尊贵,接下来便要继承大太子的遗志坐上御龙京之主的位置,老夫在此地,就断不能让他有失。必要之时……虽然代价大了些,老夫也有手段保住太子。”
只保二太子,意思就是,紧急关头鳞千古会选择放弃月老庙里的凡人,和他们行云宗的弟子。
在场之中,鳞千古修为最高,在这样的局面下,羽挽情也无法阻止他。
化神期修士有一说一,底线亮出来就绝不会更改。
羽挽情沉声道:“现在还未到‘必要之时’,晚辈还有一对策,请前辈一听。”
“请讲。”
她朝远处虚虚一勾手,拖着伤腿跟着一起来的成于思带着一个身上贴了一圈定身符的少年上前来。
“师姐,我不想看管他了,这厮一路上实在太……”
“闭嘴。”羽挽情拎过翻着白眼的荼十九,“邪月老乃是苏息狱海逃犯,而此人就是为追杀邪月老而来,他手上必有钳制邪月老之法。”
此言一出,本来就紧张兮兮的御龙京修士齐刷刷怒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