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少宗主未免也太放肆!”鳞千古看着荼十九,眼底一沉,“我御龙京大太子刚刚陨落于苏息狱海,倘若处理本宗下辖之地的火陨天灾还要依靠苏息狱海之人,岂不是笑话!此事断不可能!”
这时,羽挽情瞥了荼十九一眼,道:“前辈息怒,此子并不是苏息狱海挑衅者,其身份不凡,还带着他们大祭司的密信,正是关于大太子陨落之事,正要呈交御龙京。”
鳞千古火气一滞,道:“是何密信,快拿来老夫一观。”
羽挽情从荼十九身上掏出一封加盖了灵印的信,递给了鳞千古。
后者闭上眼将灵印层层打开,最后展开信笺时,却发现是一张白纸。
“这为何……”
“长老!”旁边御龙京的人失声道,“她趁你拆信,把那苏息狱海的小子放进月老庙里去了!”
鳞千古定睛一看,只见荼十九从羽挽情背后直接冲进了月老庙的大阵里,其月老庙门前的藤蔓仿佛对他失去效力一般,任凭他落地,还“略略略”地朝他做了个鬼脸。
鳞千古暴怒,这才知晓被羽挽情骗了:“羽少宗主,你!”
“事急从权,只有苏息狱海的死壤圣殿才最知晓怎么克制其死藤禁锢的逃犯,前辈海涵。”
羽挽情说完,不再理会鳞千古,她提起剑,聚精会神地看着远处缓缓浮出阵法外、凌空悬浮的漆黑火茧。
“还有,我们没时间争吵了,陨兽的‘茧’已经出来了。”
第十五章 传送 “这是什么火!竟能烧……
御龙京的二太子简明言此时此刻已经深入到月老庙大阵前,周身真火如海潮般笼向月老庙,面前的三尺之地,如同一个皮球被按进去一个凹陷,这周围的人血大阵已经让他炼得七七八八,很快就能突破其防御极限开出一个口子来。
天上的火云盘旋不休,而且凝聚的速度比寻常陨兽降临时更快,这说明这一次的陨兽不好对付。
想到此,简明言心里更是窝火。
他一边用真火炼化大阵,一边朝阵中被邪月老镇伏在地上的郑奇、白霞二人喊话:
“这月老庙门前写明‘生人莫入月老庙’,乃是死壤七煞之邪月老的招牌,凭你们断不可能降服于他,当时为何不及时上报!”
洪炉界默认的规矩,在哪儿发现的逃犯,就地找最近的宗门上报,作为友宗,行云宗弟子本就有义务及时通知御龙京来处理此事。
这位二太子一眼看上去就是个脾性暴躁之辈,郑奇和白霞二人心里发苦。
这件事还在其次,倘若师长追究起来,他们不听李忘情劝阻执意犯险,导致火陨天灾降临,这就不是行云宗能处罚的了,搞不好就要流放苏息狱海。
“师兄……”白霞简直快要哭出来,“怎么办?”
郑奇更狠一些,一咬牙道:“没办法了,谁知道李忘情是死是活,即便活着,为了咱们的前程,也只能……”
他勉力撑起身子,高声道:“二太子明鉴,说来惭愧,我二人不过是寻常开刃境,岂敢挑战死壤七煞。敝宗的李少宗主向来很得宗主偏爱,可能自恃有宗主赐下的重宝在身,这才想独力拿下这邪月老,我二人到此地时已救援不及……”
行云宗、御龙京的宗主都有两个继承者,尽管简明言自己也很努力以年少之姿成功进阶切金境,位在天骄之列,但仍比不上他那惊才绝艳的亡兄。
理所当然的,御龙京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兄长身上。
偏爱,这是拼命修炼的简明言永远也无法从他们的父亲太上侯那里得到的。
同样是相较之下不出彩的那个继承者,这个姓李的女人就是被偏爱的,此番即便是因她之故,错失良机导致火陨天灾降下,只怕也会被行云宗包庇。
而在这个局势当口,护佑御龙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