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烛夜,你疯了?!”
澹台烛夜一向古井无波,但此时声音里却含着一丝疯狂。
“此界剑器,本就为我所造,如今只不过是收回而已。”
“你已经看到了!猎神之战已经失败,洪炉界不过神明玩物!”
“这就是你我所求的不同,你要保住洪炉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笑话。而我想看到的,是凡人之力,是否能让神明流血。”
“你就这么不惜杀了所有人,只为李忘情那一口废剑?”
“她骗不了我,我从她的剑锋上,嗅见了神的伤口。”
澹台烛夜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直觉,李忘情的剑没有折断,哪怕她彻底剥离掉了自己?的力量。
最?疯狂的铸剑师,穷极一生?都在找那么一丝弑神的可能,现在,他?离那个目标无比靠近……所以,更?是需要赌上一切。
“简祚,你的神源已被不法天平收回,如今也只不过是个败者,哪怕耗尽所有,御龙京中所有的剑器也保不住,何必做此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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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条老龙了,指爪不再?锐利,嘶吼也显得?虚弱,更?重要的是,在那场和神明的游戏中,他?道心已折。
面对曾经同道者的沉默,澹台烛夜丝毫不留情面,他?的言语里带上了大道之音的蛊惑。
“从一开始,我就很清楚你的懦弱之处,没有称王的担当?,只敢自号太上侯,莫说轩辕九襄,连死壤母藤都比你坚定。”
“与你联手,只是需要一个压制死壤母藤的助力,如今你道心破灭,倒不如……”
“以尔残躯,为我柴薪。”
残忍至极的话语中,太上侯无一言以对,与此同时,澹台烛夜的月华宛如巨大的蚕茧,丝丝缕缕的茧丝宛如饮血的虫豸一般刺入太上侯,好似要将其的毕生?修为吞噬殆尽。
“若不以天地相争,还是修士吗……”
混沌之中,太上侯突兀地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蛟相。
她到底是如何在得?知了天地真相之后,还没有道心崩溃的呢?甚至还有抗争之心。
或许在最?初,见证了那天幕背后的寰宇伟力时,自己?就和他?们是不同的。
死壤母藤看见的是贪婪,澹台烛夜看见的挑战,而自己?……自己?是畏惧。
现在,终于到了那个时刻。
简祚闭上双眼的前一刻,一道剑气扫过,微弱、细小,但却气势决然。
他?睁开眼,如同烈日一般的光芒中,简明言不知何时挡在了他?身前。
“父亲!退回御龙京中,我的剑可自爆重生?,能拖他?片刻!”
在这样等?级的交手中,简明言的存在好似风中一缕飘絮一样,几?乎弱不可闻,但澹台烛夜却没有继续动手。
他?凝视着简明言的本命剑,没有急于炼化它。
“洪炉界中,唯有这一对‘金乌双灵剑’并非全然出自我手,甚至还保留了一丝‘祂’的意?志。”言及此,澹台烛夜抬手一指,“很好,把他?给?我。”
月华破天而下,如同温热的细雨,简明言只觉得?自己?的剑锋如同融化的蜡一般,无法凝聚,一点点开始崩散。
而下一刻,太上侯化作的龙影却挡在了他?前面,任凭月华炼天术侵蚀其皮肉。
“澹台烛夜,放过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