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每日教导礼仪。
她很是争气,本就精通琴棋书画、针黹女红,如今通晓礼仪,便成为了真正的皇家公主。
五日后,一道圣旨传来,正式册封她为宁安公主,举行册封礼,入皇家玉牒,不日将和亲戎国。
江安从满心欢喜到如坠冰窟,失神的跌坐在地,身体轻轻颤抖,她不敢置信,原来这就是裕王所说的公主的责任,这岂止是责任,这分明是将她当成替死鬼!
前来传旨的明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捏着细嗓,没把她当成宫里的正经主子,语气不耐烦道:“接旨吧,宁安公主。”
她颤颤巍巍的起身,却无法做到接旨,仿佛触碰到明黄圣旨到一瞬,命就不由自己做主了,她眼睛一翻,突然发狂,“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公主!”
李公公神色陡然一冷,“还不快把她的嘴堵上,别惊扰了宫中的贵人。”
李公公在陛下身边近四十年,明里暗里替陛下做了不少事,身上的压迫感十足。
“宁安公主,圣旨已下,若你此时说你不是公主,岂不是欺君之罪?你确定要继续大喊大叫,引来杀身之祸、祸及全族?”
尖锐的细嗓像是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头,“既然选择了当公主,就应该承担公主的责任,你的责任就是和亲,你放心,你到戎国后,陛下会照顾好你的父母亲人,还会保他们一生富贵平安。”
江安眼眶泛红,腔子内心跳如鼓,跪在石板上的膝盖钻心的痛,仿佛一瞬被权势压弯了脊背,她艰难的将双手举过头顶端平,“儿臣接旨。”
李公公没有递过去,反而握着圣旨的手向上抬高,她抬眸注意到了,又屈辱的将双手向上举了举,李公公还是不肯给她,直到她额头浸出汗,身体快要坚持不住时,终于像施恩似的将圣旨放在她手中。
“还望宁安公主牢记身份。”
“……”
萧显听说江安册封礼过后,依旧不肯认命,只是表面安分,暗中试图逃出宫去多次,但都被抓了回来,每次逃脱失败,都换来更重的惩罚,因为即将和亲,她的皮面不能有伤痕,都是宫内阴损的暗伤。
在明帝的授意下,陈皇后将她软禁在颐华殿,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她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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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大了,江容的肚子更是大了不少,滚圆雪白的腹部高高隆起,萧显看在眼里有些忧心,阿容的身板娇弱,怀胎本就不易,如今她在院中散步都很容易疲累。
因为翻身不便,江容夜里总是睡不好,每次她醒来时,萧显也被她的动静吵醒,她知道他最近在谋划大事,一定要充足休息,于是提议他搬回凌霄殿住。
萧显一口回绝,坚决不肯,还愈发粘人,每晚睡前都要和未出世的孩子聊聊天,美其名曰让孩子熟悉他的声音,还非要感受到回应才肯睡觉,不然就抱着她的肚子喋喋不休。
还记得他初次感受到胎动的时候,男人的大掌贴在她的肚皮上,随着孩子的动作,肚皮鼓起小包,他珍惜的轻抚着,还将脑袋凑过去听,颤抖的声音难掩激动,“阿容,他踢我了!他踢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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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一大早静和就带着做好的小衣服来裕王府,江容听到来人通传,想起身出去迎接,被身旁的男人拦腰截下。
萧显扶着她坐在软榻上,语气颇为无奈,“阿容,府医诊断,或许临盆就在这几日,还是不要过多挪动了。”
越是临近生产,萧显愈发紧张,恨不得整日陪在她身边,夜里时常惊醒,确认她安好才能稍稍安心,早早请来接生嬷嬷在披香殿候着。